崔远,我倒不记得这崔家族谱上有这个名字。哪个又是要命的病?跟二少爷说,若要太医自己去请去,别在这个时候惹我烦心。”
说完,也不再理旁的事,她现在也无心演戏。等两位大夫开好的房子,程瑜又命人收拾好屋子,将大夫留在府上,轮流看护着崔通。
而因程瑜小时生过天花,又派人去问她的母亲,看有什么偏方。后程瑜又想起了郭福儿,生怕崔通这是早已带病,而她去看郭福儿时,许身上就是带了病气的。程瑜就强打起精神,隔着窗户嘱咐丫头去给郭府去信儿,让他们提早防备着些。
之后程瑜就守在崔通的面前。
崔铭头一遭被程瑜在明面驳了面子,竟没顾着上生气,先行惶恐上了。
甚至没顾着他自己的安危,竟敢去了程瑜的院子,隔着窗户安慰了程瑜几句。
程瑜这时也不顾着他了,只守在崔通面前。崔通到了晚上就起了疹子,又痒又疼,他又还未满周岁,只一个劲儿的哭。哭得程瑜也跟着一块儿哭,程瑜一边哭着一边那温水给崔通擦起疹子的地方,只希望能让崔通松快一些。
一直熬到第二天早晨,崔通仍未见好,反而添了抽搐之症。
程瑜这时失了方寸,她两世活了也有四五十年了,第一次真正慌乱起来,慌乱不知所措。
她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该拜的佛都拜了,该念的经都念了,该吃的药也都吃了。从程府来的方子也都吃了。怎病不见轻,反而重了呢?
两个大夫也守了一夜,这时都摇头叹息:“小少爷太小了,许熬不住。”
原来,我上世让崔府满门抄斩,连累了一些无辜,却未受地狱油烹之苦,却得以重生。
并不是天待我宽厚,而是时机未到,一直到这时才让我受着挖心之苦。
程瑜咬牙哭着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三更有点儿晚,尽力码了。
正文 29郭福儿
在那些大夫都摇头叹息的时候,突然就有一丫头急忙从门外进来,也没顾着避讳着崔通有了天花,直接就进屋对着程瑜说道:“夫人,郭夫人那里的话已带到。恰好前日她们宴客来了许多亲戚,其中有个夫人家中的婆子很会调理小儿杂症,也看好几个与小少爷一样病症的孩子。郭夫人听小少爷病了,就托了人情,叫那家主人将婆子从家中送了过来。”
程瑜此时听得,也不顾着那婆子是否能治得好,只连声说道:“那还等个什么,快请了进来。”
那婆子是个极干净爽利的人,进到屋内,对程瑜行过一礼,就去给崔通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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