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琛略微一愣,而后立即笑着说道:“弟弟,可是伯父让我进去。”
程瑞冷冷的摇了摇头,说道:“父亲已让你气病了,不会再见你了。方才族长也着人来传话了,说族里你已被剔除族谱,往后不再是我程家子弟了。这‘弟弟’的称呼,往后还是免了。”
程琛颓然的倒在地上,低声说道:“怎么会?怎么会?”
已将程府中事安排完毕,正欲去了崔府的程瑞骑上马后,说了句:“险些连累了程氏一族的人,你当族人还会容了你么?”
说罢,程瑞就不再理瘫倒在一边的程琛,驱马去了崔府。
在程瑞正准备往崔府的时候,程瑜与崔通已经到了崔府。程瑜看了眼崔铭的尸体,就一边哭着一边听着崔铭身边的小子哆哆嗦嗦的说着崔铭是怎么喝醉了酒,是怎么要去园子里逛逛。而后是崔铭是怎么遇到了徐惠娘与崔远,又是怎么将他遣走的。那小子说,等他再折回去,就发现崔铭已掉在水里了,着人去救上来的时候,崔铭已没了气息了。后来请了大夫看,说是已经没救了。
程瑜听后,哭了两声,说道:“郡公说他病了,才没去了宴会,怎么又会要喝酒呢?”
说完,程瑜扫了吓得脸色苍白的崔远与徐惠娘一眼。也未等程瑜来问,徐惠娘就哆哆嗦嗦的说道:“郡公爷想把远儿过继给旁人,我是不愿的,我就去求他。我都跪下来了,他还说要喝酒……要喝……”
徐惠娘看了眼崔远说道:“要喝梨花白,非要闹着喝。我与远儿就去拿酒了……往后,我就不知道了……”
崔远在一旁闷不做声,只低着头,双手紧抓着衣服的边儿。
程瑜知道这事儿大约就是徐惠娘与崔远做的,但程瑜没有说话,她在等着崔通。她不信她的儿子没有发觉这件事的蹊跷,她不知道崔通究竟有什么看法。但程瑜哭了一会儿,眼中带泪的看了崔通一下。见崔通也皱眉看了眼崔远,而后看向了她。崔通眼中虽也有泪,但眼中却没有悲伤,他也没说话。程瑜心中就大约知道崔通怎么想的了。
这时,慧绣却不知从哪儿冲了出来,大声哭道:“夫人,郡公爷就是被人给害了。他是喝多了酒,哪里能跌倒水里?怎么可能就没了?肯定是有人害的……”
慧绣不知内情,因她嫉恨徐惠娘,就指了徐惠娘说道:“就是她给害的,就是她害得。”
程瑜站了起来,大声喝道:“住口,如今郡公爷没了,哪个儿都是难受的。你说这话可有凭证?若没有凭证,那不是乱上添乱么,让旁人如何看这崔府?现在,我就问你,你说郡公爷是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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