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只玉娘生性稳重,掌家理事自是稳妥,却夜里枕席之欢,也如此,便有些败兴。
且不喜这些,常把他往外撵,便他凑上去又有甚趣,久了便也不大去她屋里歇了,常去外头院中吃酒,那董二姐知情识趣儿,便起了心思要纳家来。
玉娘却道:“若纳妾怎不纳个良家女子,虽柴家不是那等勋贵之族,纳个粉头为妾,也不大中听。”
自来忠言逆耳,彼时柴世延正在热乎劲儿上,哪里肯听,末了,摆了三日酒纳董二姐进门,自此,夫妻更冷下来,虽冷毕竟是结发夫妻,便低声吩咐平安:“家去莫实心告诉你娘知道,如此这般打个谎来。”这才骑马往高家去了。
平安家来,按着爷吩咐的告诉了秋竹,不想这会儿娘唤他去,心里知道,娘是个正经人,最瞧不上爷在外挑弄妇人鬼混,那高家寡妇之事,若被娘知道,待爷家来,说不得一顿板子落在身上。
故此战战兢兢进了后宅,至上房院外间,见了玉娘跪在地上磕了头起来,琢磨着小心应对,玉娘略扫了他一眼道:“唤了你来,只因有一句话要问你。”说着,顿了顿才道:“你家爷果真去了院中?”
平安一听,心里暗叫一声糟,可不是怕什么来什么,待要隐瞒,不料大娘又道:“虽说平日我是个好性儿,也有真章,打量使唤你的小心思哄我去,却差了主意,若不说实说,需知大娘的板子也不是白隔着的摆设。”
那平安唬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娘且饶了奴才,爷从庙上家来,被那高家的老婆子拦住了马头,言说,言说……”说着不免有些踌躇,又一想,横竖一顿板子,先躲过如今再说以后吧!
一咬牙道:“言说她家闺女连日身上不好,爷便拨转马头往她家去了。”玉娘听了不禁冷笑一声:“这话可真是新鲜,何时高家竟成了院里,那高家老头年前才死,家中撇下个婆娘守寡,顶门立户的个男丁都无,爷避嫌还避不过来,去她家作甚,必是你打谎胡说,莫用这等不实之言哄骗与我,快些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平安暗里叫苦,心道,娘平日从不理会这些,怎今儿却较起真来,爷与那高家寡妇哪里过的上明路,真正一个有口难言,支吾半日吐不出一句整话来。
玉娘哪里耐烦,把手里的缠枝盖碗放在炕桌上,一声轻响,平安不由抖了抖,忙磕头道:“娘饶了奴才,奴才说便是了,灯节那日,奴才跟着爷去观灯,街当正遇上高家那寡妇,一来二去便有了往来,爷不叫小的说与娘知晓,怕娘知道惹气。”
玉娘不禁暗暗冷笑,惹气?那厮做下如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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