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只知吃酒取乐,哪禁得住挥霍,到如今虽仍算个青堂瓦舍的宅门,底下却成了空架子,成日没个正经事干,倒是勾了衙门里的差官,与人打官司做保,或与院中老鸨子勾结,做个牵头,两处里奔走,赚的些银子使。
虽手头拮据,因与老鸨子勾连,便常来院中走动,这才傍上柴世延,这厮别瞧本事没有,却最是个嘴头子伶俐的,□专拣好听的说,逢迎拍马的功夫最好,因常伴着柴世延吃酒取乐,一来二去便跟柴世延好成了一个,只这厮是花子根儿,手脚不稳,每每来院中走动,不定就丢了什么东西,便董二姐这些粉头都瞧不上他,指望他做这个牵头,没得吃你个底儿朝天,也不许成事,让他说和,倒不如另寻旁人的好。
第二个是金水桥旁沿河边上住着的贾有德,倒是念过几年书,中过秀才,后屡考不第,便歇了心思,在衙门里谋了个与人写状子的差事,虽是个读书人,却最是个心黑手狠的,勾结衙役官吏,吃那些打官司的苦主,几年里挣下一份家业,临着金水桥沿河边上,盖了一个两进宅院,娶妻纳妾,过的甚热闹。
因他心灵儿做事稳妥,柴世延常照管他写个招牌,或让他跟着对对账,好一好,便赏他几两银子,吃酒也常唤他去,府里也走动的勤便,是个能在柴世延跟前说上话的,只这厮也是个财黑的琉璃耗子玻璃猫,寻得由头不定要多少好处,董二姐统共那点儿体己,真若成了还好说,若不成,岂不成了个人财两空。
思及此才想起第三个,说起这三个,却比前两个有些体面,正是县前街上周家的侄儿,叫周养性,先头原有个亲哥,叫周修身,想是他爹指望两个儿子修身养性,不想他哥却是个短命鬼儿,活到八岁上,去河边玩耍,失足丢在河里溺死了,单留下他一个。
后他爹娘又得了小子,取名存寿,正巧他叔叔从宫里出来,膝下无靠,便把他过继了去,他叔叔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又是在御药房里当差,谋了不知多少好东西,一总拉了家来,使银子在县前买了两个前头两进,后头一进的院子打通,成了个三进的宅院,整修齐整,叔侄两个搬了进去。
第二年请人说媒,娶了临县里个人家的姑娘进门,谁知不过半年,好端端的上吊死了,为了这个,那娘家写了状子告到衙门里呢,是周家私下使了钱,又给了哪家二十两银子,才算按下此事。
经此一事,待要续进一个来,却难寻个合适的了,那老太监便唤了人牙子与周养性买了两个头面齐整的丫头,搁在身边伺候,却周养性是个心野的,不大在家,倒蓄了董二姐院里的春妹,成了相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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