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延被她一句道破心事,不免讪笑一声道:“与你说正经的呢,提这些做什么?”玉娘瞟了他一眼:“这些才是爷的正经事呢。”说着也不再与他说什么,进去换了衣裳出来,见他仍坐在炕上,倒不知从何处寻了本书攥在手里瞧,也不知真瞧书呢,还是做幌子呢。
倒惹的玉娘笑了一声道:“这些年夫妻做过来,今儿真是头一遭见爷读书,敢不是长了志气寻出书来苦读,想谋个一官半职的光宗耀祖。”
柴世延听了,忍不住笑了一声,丢下那书,道:“玉娘这就不通了,你道如今谁还靠着读书做官,俗话说的好,朝廷有人好做官,实话与你说,你陈府里这三个哥哥,咱们县里这一个还罢了,那两个却都有大本事的。”
玉娘倒明白了,这厮是存了心思,想靠着陈府谋个差事干呢,玉娘心里也琢磨,前世这厮之所以遭人暗算,虽说是他为色所迷,酿下大祸,却也有个官官相护在里头呢。
周养性那个叔叔,再不济是个内官出身,怎没些门路,这会儿别瞧事事求着柴世延,她倒记得,那周养性后来谋了个什么官差在身,故后来谋算柴家,也才得了手,若柴世延有个差事,那周养性便天大的胆子,怎敢动这样的歪心,只这些事她一个妇人怎明白,便入了陈家老夫人眼去,认下这门亲戚,只内宅里妇人来往,也没说凑到男人跟前去问这些事的理儿。
想到此跟柴世延道:“便那两个有大本事,如今不再跟前不说,毕竟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一个妇人如何说得话去。”
柴世延见她伶俐儿,猜透自己话中机关,不觉大喜,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道:“不用玉娘说什么话儿,你只哄着你婶子欢喜,对了,还有县衙你那个嫂子,她可也不是寻常家里出来的呢,往常倒不理会,哪日从县衙里出来,正瞅见陈丰使人收拾那府里客居,问了一句,才知,他们家表舅爷这几日从兖州府里过,说不得就要来瞧瞧他表姐,不定就住上一两日才去的。”
见玉娘不大通透,便又道:“这位表舅爷跟陈夫人是两姨的表姐弟,姓常,名威,现在四川总兵府任参将,这次是跟着大人回京述职的,昨儿听见信儿,官船停在了兖州府外的渡口上,咱们这位府台大人怎可能不设宴款待一两日,他顺道来瞧瞧他表姐表姐夫也在情理之中。”
玉娘倒不知那个敞亮的冯氏,娘家还有如此势力,怪道那日一旁暗觑她说话儿做事处处透出一股大家子气,原来如此。
却又不禁扫了眼柴世延,暗道这厮倒真下了功夫,这般底细事都被他扫听出来,莫非真要谋个官儿不成,便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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