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中落个好处,想那门面盘下来,开了当铺,多少银子赚不来,这点好处他岂会吝啬,便道:“只他有价便能谋,你且说来,他要多少银?”
贾有德伸出两指头来道:“那厮八百年没见过银子,指望这个院子赚棺材本呢,说了要二百银子,少一钱都不出手。”
柴世延笑道:“既如此,今儿日正得空,你领我去瞧瞧,若果真入了我的眼,莫说二百两,三百两也立时与他。”
贾有得听了大喜,也无心再吃酒,唤过伙计会了账,与柴世延竟自往县前街来,这主家原是开茶叶铺子的,因今年南边发了水,好容易筹了一船茶,不想半道上翻在河里,茶要不得不说,还陪了几条人命银子,破了本钱做不下去,不得已才关了门去旁处谋生,这里只留下个老家人看着门,等着卖了房子再去。
这会儿柴世延跟贾有德到了门前,贾有德上去敲开门,领着柴世延里外上下瞅了一遍,柴世延见前面门楼上下两层,因原先是卖茶叶的,倒也干净,楼上存货正恰好,两边儿还打着木头架,一层层直通到房顶,能存下不少货。
瞧到这里,柴世延便先顺意了,又瞧那后头的小院好不齐整,院里两颗石榴树,瞧着不少年头了,这会儿虽不到时节,也翻出新绿,想到了五月间榴花似火,落秋结着满枝累累的石榴,掰开红子白壤,倒正合了柴世延求子的心思,更是心喜。
瞧过便点了头,寻中人与那家人交割了文书,买将下来,使平安去铺子里唤了个伙计来看着房子,给了贾有德二十两银子的好处。
贾有德忙谢了,便说要请吃酒,去找了周养性阮小二两个,就在县前街寻了一处酒楼吃酒相贺。
直吃到掌灯时分,未尽兴,三人非要拉扯柴世延去院中耍乐,柴世延推辞不过刚要去,平安忙道:“早起出来时,大娘特特交代过,家里候着爷吃晚上饭呢,如今这般时候不见回去,不定急的怎样了,若爷在去院中,大娘那边儿奴才可如何交代,说不准要挨上一顿板子。”
那周养性听了,伸腿踹了他一脚道:“你这狗才,如今倒来管着你爷的腿儿不成,你家爷便去一趟院中,不定坐会儿就家去了,能耽搁多少时候,你就这么急巴巴的拦着,趁早滚一边儿去,若晚些小心爷的脚重些,怕你禁不住。”
平安忙道:“周大爷便踹死奴才也得拦着爷啊,说是去坐一会儿,可架不住勾魂的,爷兴致起时哪还想的起家来,爷自是寻了乐子,奴才家去不定被大娘打死了。”
周养性听了,倒不禁乐了:“你这狗才越发胡吣,谁不知你家大娘最是个好性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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