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臊上来,垂着头,一张粉面直红到脖颈处,半日才小声道:“秋竹听娘的。”
玉娘哪还不知她的意思,叹道:“我只怕委屈了你。”秋竹扑通跪在地上道:“娘待奴婢大恩,这辈子都搁在秋竹心里。”
玉娘扶她起来道:“甚大恩不大恩,我也不盼旁的,只望着你能得个安生便是了。”玉娘咽下后半截话,莫要落得前世那般结果,却让自己愧悔难当。
两下说好,待柴世延家来玉娘与他说了,柴世延笑道:“倒真是个急性子。”却也想起这些年平安跟着自己鞍前马后跑进跑出的,与旁人自是不同些,娶的又是玉娘跟前的丫头,特赏了二十两银子给他置办婚礼所需,玉娘也给秋竹置办下四季衣裳,头面首饰一应俱全,还把自己平日心*的首饰与了她几件。
到二十八这日,使了两个婆子去帮忙,热热闹闹成了礼,次日来上房磕头,玉娘端详秋竹脸色,见杏眼含春,更添几分颜色,便知夫妻如意,笑着受了礼,一晃过了三朝,仍回来上房听差,落晚家去,也与往日一般。
这一番忙活过去,玉娘便觉身上不大爽利,白日里歪在炕上不想动,便这么着,还觉困乏,算着小日子已过了七八日,心里暗喜,却嘱咐秋竹先莫张扬,只等切实了再说。
原先还怕柴世延晚上缠她干事,这几日倒不大见他,只说外头事忙,便家来也只打个晃,又不知被哪个唤了出去,不到三更不见转来。
玉娘如今倒觉拎清起来,若腹中果真有了子嗣,柴世延不家来倒更好,夫妻冷一日热一日,虽睡在一起手足相抵,却各存着心思,有甚意思。
玉娘早厌了与他周旋,前些时候,也不过是为着自己打算,不得已使出手段笼络与他,如今倒无此心了,只盼一胎得子,便再无愁事相扰。
玉娘这里想的通透不提,却说柴世延,这几日也真没去外头,倒为着一件恼事谋划,这日从县外回来,当街撞上阮小二,非拉了他去后街里吃酒,这后街酒肆却在高家正对面,从二楼上瞧过去,正瞧见高家当铺的门面,倒勾起柴世延一件恼恨事来。
还要从上月中说起,前番事忙,不得往高家走动,虽应了玉娘不纳郑桂儿进府,却也着实有些情份在,如何真丢舍的开,只说过些日子得了空,再来高家,不想这个空倒被旁的野汉子插了进来。
哪日与孙县丞吃酒,吃的半醉正巧从高家门前过,忽想起有些日子未去走动,便要下马,这正是平安使的招儿。
按说不该从这条街上走,平安却领着马,特意从这里经过,只因平安扫听出一件事来,这高家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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