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却要听个底细,贴窗边上听着里头动静,那春妹一见这厮口风紧,恼起来,一把从身上推开他道:“既听你婆娘,老娘身上蘑菇什么,家去寻你那婆娘入捣去是正经。”
那陈玉书正干美处,如何肯丢开手,搂着她哄道:“我那婆娘如何及上你,只你让爷爽利一遭,便说与你知道。”
春妹伸手把他推炕上,一翻身坐他身上,自动了几下,把陈玉书美直哼哼,不想她动了几下便停住,问道:“你说是不说?”
陈玉书如何受得,便把周养性与他谋划,如何害了柴世延性命,待家产落玉娘手里,再谋夺手,周养性得人,她两口子得家产,一一说与了春妹。
春妹听了道:“你两口子好不讲情义,听人说,柴府那位大娘子好性儿,常接济娘家哥嫂,你夫妻俩不知报恩还罢了,怎还要害她。”
陈玉书道:“先时我也这般说,只我家那夜叉婆子道,人手里总瞧人脸色,不如谋手里才是自己。”
春妹啐了他一口道:“呸!你两个好没人心。”陈玉书却嘿嘿一笑:“我那夜叉婆是个狠婆娘,只爷心好,亲亲与爷受用一场,待会儿有你好处。”说着二人又干起事来。
两人只道炕上干事说什么只两人知道,不防隔墙有耳,给柴世延从头至尾听了去。
柴世延不听还罢,听了不免唬出一身冷汗,亏了自己窥得先机,下手为强,若稍缓一缓着了周养性毒计,岂不落个家破人亡。
忽想起昨儿自己险些给那阴毒妇人勾了魂去,如今想来,那妇人不定按甚心思要谋害自己呢,又想起今儿一早为着这妇人,还跟玉娘拌嘴惹气,不免是悔上来,哪还有旁心思。
衣裳也不换了,莫转头就往外头来,临走却回头瞧了眼,咬牙暗道,这夫妻俩如此忘恩负义,要谋害自己,真当他好欺了不成,今儿且放他多活一日,过后让他知道自己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