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真事,一时意冷,话赶话儿的说出来,如今瞧见那些书,又自悔了几分。
却忽想起柴世延临走说去院中,指不定再不回转,心里说不上是酸是涩,是苦是咸,竟觉百般滋味杂陈其间,倒末了,自己还是未跳脱出去,对这厮动了心,恼起来,说出那些话,自己前番计量悉数成空。
似秋竹所言,便自己肚子里这一胎得子,若柴世延外头有了人,自己如何能保他平安,只话既说出也收不回了,想着这些悔也晚了,呆坐了半日,至掌灯时分也未见动劲儿,秋竹劝着她吃了半碗饭便安置下了。
不放心,也未回家中,在外间屋守了玉娘一宿,这一宿倒听见玉娘几次叹息,暗想爷也是,娘便说的那些,不过气话罢了,哪里就是真心话,偏爷恼起来认了实,这出去一宿不见家来,莫不是真要冷下不成。
却说柴世延,心里一股火气散不出,从府里出来到院中,寻了两个粉头吃酒,心里积着事儿,未多时便吃了个大醉。
那老鸨儿本就殷殷盼着这位财神爷来,如今来了如何肯放他去,忙使那两个粉头搀着他进里头歇着。
平安在外头瞄见暗暗着急,虽说嫖个粉头也不算什么大事,只如今爷正跟娘闹着别扭,之前瞧爷的意思,为着娘,房里丫头都未收一个,如今若与这粉头勾上,岂不前功尽弃,却自己也不好进去拦着爷,一个劲儿直搓手,眼睁睁瞅着爷给那粉头扶进里头,正急的没法儿,忽听见爷唤他,平安三两步窜了进来。
见爷靠在床榻一头,那粉头在一旁浪上来,不住往爷身上贴蹭,搂着爷的脖子就要亲嘴,却给爷推在一边儿,踉跄跄站起来跟平安道:“扶爷家去。”
平安听了如蒙大赦,忙过去扶着爷往外走,那老鸨儿上前来拦,给平安瞪了一眼,退下去,平安直扶着柴世延出了大门上马,怕他醉的迷糊从马上摔下来,便牵着马慢慢走,心里却道,爷这醉的糊涂了,嘴里虽说家去,也不知是真是假。
眼瞅到了大门首,却忽听爷在马上道:“去县前当铺里吧!”
平安又牵着马去了当铺子,叫开门往后院里,当铺子楼上寻了一套簇新的铺盖,柴世延便在这里安置下了,数日不回家去。
这一晃,几日过去便是十五,玉娘想着初一未去成观音堂,便让人备下车马,十五一早便出城往县外观音堂去了。
到观音堂烧了香,便回转来,路过陈家村头,玉娘忽说去走走,秋竹只道她想家了,让车把式拐个弯奔了陈家街口。
到了陈家门前,却见大门紧闭,,连人影都不见,再瞧两侧围墙,也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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