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何处听了风言风语,知道了刘寡妇之事,自己恰巧又拿这事儿试她,阴错阳差险些酿出祸事来,若因此写下休书,夫妻情份何。
越思越悔,起身进了里屋,坐榻边儿上发呆,秋竹见爷这般,才松了口气。
玉娘这一觉却睡得好,睁开眼已是掌灯时分,隔着帐子灯影儿中瞧见帐外有人,还只当是秋竹,便唤了一声。
至帐帘打起来,才瞧出是柴世延,柴世延见她醒了,伸手来拉她手,嘴里道:“可觉着哪儿不好?”声音温柔仿似能滴出水来。
玉娘先是愣了愣,忽想起今日之事,哪里肯搭理他,抽过手,背过身子脸朝里头躺过去,还怕柴世延吵她,寻帕子盖脸上,那意思瞧都不想瞧他。
柴世延却憨皮赖脸凑上来,拿下她脸上帕子道:“前番是爷不是,爷这里与你陪个不是,莫恼了,玉娘恼爷,爷倒没什么,只怕你把气憋心里憋出病来倒不好。”
玉娘闭着眼不瞧不看,暗里却道刚这厮怒冲冲出去,瞧意思真个要一刀两断了,怎这莫回头来就成了这般,嘴里甜言蜜语流水般说出来,竟跟不要钱一般,却想到那寡妇,心里如何过得去。
柴世延见自己说了半天好话儿,她也不言不动,倒似个木头人一般,柴世延索性脱鞋上榻,掀了薄纱被来搂她。
玉娘不防这厮如此无赖,说着说着倒动起手来,身子往里缩了缩,却哪里避得开,给柴世延搂怀里,玉娘恼起来挣了两下没挣开,大热天倒挣出一身汗来,忍不住睁开眼瞪着他:“爷还来缠着我作甚,寻你好姻缘去是正经。”
柴世延听了倒笑了一声:“玉娘莫说这般气话,爷知你心,想你我结发夫妻,便与爷说两句真心话儿又如何,偏玉娘这小嘴倒比那蚌壳还紧上几分,何曾有什么好姻缘,便有好姻缘,与爷什么干系?”
玉娘听他这话儿,倒不禁冷笑一声:“这翻来覆去都是爷理儿,可是谁说要有桩好姻缘来询玉娘意思,这一天可还未过,便不认了。”
柴实延如今倒不怕她这副冷声冷气样儿,知道她心里不是这般,便也不恼,她耳边儿道:“玉娘只说今儿,怎不说那日,若不是玉娘说出那些诛心之言,爷如何会真恼玉娘,今儿爷本是想拿这些事试试玉娘而已,玉娘倒是比爷性子还刚强,要爷一封休书下堂求去,论起来,可是谁错多些,便爷错了,刚头也跟玉娘认了错,玉娘呢?”
玉娘咬着唇半日不言声儿,心里却转了几个过子,暗道,前番虽是自己错,今儿那寡妇之事,冯氏言之凿凿,怎会是假,莫不是这厮用话诓她,却又想,前后才多大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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