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应了你什么亲事,你倒张扬满大街都道爷要纳妾,莫不是你这婆子按了什么坏心,来谤欺爷不成。”
那婆子听了柴世延话儿,唬魂儿都没了,这柴大爷可是怎样手段之人,自己如何敢谤欺他,见柴世延脸色阴沉狠辣,腿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地:“大爷这话从何处说起,那日当铺子里,老婆子与爷说了一桩亲事,爷贵人多忘事,莫非不记得了?”
玉娘瞥了柴世延一眼,心,道这厮惯是个口腹蜜剑之徒,这婆子当面说出,看他还有甚话对应。
柴世延见玉娘眼色,心里恼,一巴掌拍桌上:“便你与爷说了亲事,爷可曾应了?”
那婆子吓缩了缩身子,暗道,虽他并未切实应下,这般好事还能推脱去不成,便道:“那娘子真是个难得,又能干,又标致,手里捏着一份家资,老婆子去她家里走动过几回,瞧见,只那拔步床便有两张,莫说她家铺子里那些古董玩器,门前二楼上,直堆到房屋顶,什么好东西没有,若换成银钱,便比不得爷府里金山银山,也称上富贵,且又是通判大人表侄女,这般好姻缘,大爷若不中意,却要寻甚么人来。”
柴世延越听越恼,不是这媒婆擅自做主,哪有今日之祸,若玉娘腹中胎儿有损,这婆子便十条命也不够赔。
恼起来,抬腿一脚踹了她个倒踉跄:“你这老货越发胡吣,莫说她是通判大人表侄女,便是通判大人家亲闺女,瞧你家爷应不应,任你再富贵,当爷什么人,贪她手里银钱东西不成,再若胡说,爷要了你老命。”说着又要踏过来,玉娘忙起身拽住他,冲秋竹使了眼色。
秋竹拽着着那婆子到外头交给平安,平安引着她出了上房院,到了外头,见那婆子直揉着胸口,暗道,这可是怎么话说,还道来这一趟要得好处,哪成想倒挨了窝心脚。
忍不住道:“妈妈可得了什么好处不曾?”
那婆子道:“甚好处?爷这一脚险些踹出老婆子肠子出来,倒是晦气,明明一桩好姻缘,怎倒成了这般。”
平安道:“你这婆子白活了这大年纪,怎连个眼色也不会瞧,你说媒也要瞧着合适再说,我家大娘如今怀着身子呢,爷都恨不得捧心尖子上,就怕有个闪失,你倒好,巴巴凑上来说媒,还说了那刘寡妇,想是贪了那寡妇赏,却不想那寡妇若进了门,我们家大娘可往哪里摆,两口子闹起来,不寻你晦气寻谁?”
正说着,只见秋竹从后头追上来,到了近前跟婆子道:“挨了爷一脚,你也莫委屈,因着你,我们府里险些翻了天呢,娘怜您年纪,使奴婢拿一两银子与你,就当补你挨窝心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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