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这寡妇心里头欢喜,昨儿家来便与她干娘去后头库房里,寻出块大红攒金妆花缎子来,想着裁了做嫁衣,都堆外间炕上,刚还与她干娘道:“也不知柴府何时来下定?虽听说那柴世延生魁梧体面,底细也不知道如何?若能相看相看才好。”
她干娘笑道:“去岁赶上府衙大人做寿,他与那县衙陈大人前来拜寿,忙乱间老婆子倒是照过一面。”
刘寡妇忙问:“干娘瞧着如何?”
她干娘道:“可着咱们兖州府,想寻出第二个这般体面汉子也难了。”
那寡妇听了,心里头越发欢喜,忽听说媒婆来了,忙使人迎到外间待茶,让她干娘先出去陪着说话儿,自己对着镜子照了照,忽觉今儿这身衣裳颜色有些老,瞧着暗沉沉不精神,便让丫头另寻一件来换了。
收拾齐整,刚要出去,忽听外头她干娘问那媒婆:“昨儿回去可曾见了柴大爷?依我说,也不是头一回,不用怎样大操办,寻个好日子下了定,把嫁妆先抬过去,摆上几桌酒,一顶大红轿子便成了礼,又妥当,又安稳。”
里间里刘寡妇听见这话儿,粉面热了热,倒不好就出去,便躲门帘子后头听着。
那媒婆一进来便瞧见炕上大红攒金妆花缎子,光灿灿刺人眼,可见这是要预备嫁衣呢,自己若说这桩亲事黄了,不定要惹她恼恨,只如今不说也不成,回头再挨上柴大爷一脚,她这条老命就真要去了。
想到此,脸上显出为难之色,那刘寡妇干娘见她这般,便问:“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头?”
那媒婆常叹一声道:“倒是老婆子不是,坑了娘子,不防那是个说了不算喜怒无常汉子,昨儿与那柴大爷说了亲事,他嘴里应好好,还道这般好姻缘,去何处寻来,欢喜不行,老婆子这才忙着去通判府里报喜,倒不是为了赏钱,只说让娘子知道欢喜欢喜,哪成想那柴大爷,昨儿早上还应好好,到晚间,老婆子想着再去询他何时下定,不防倒挨了他一记窝心脚,踹老婆子足足疼了一宿,这还便了,只他却说未应下这门亲事,道,道……”
说着偷眼瞥了眼那团花如意门帘,忽那帘子撩起来,那妇人柳眉倒竖从里间迈出来,直问到媒婆脸上:“他道什么?”
媒婆叹口气道:“他道,汉子尸骨未寒便谋着改嫁,这等不贤妇人进不得他柴府。”
这寡妇听了,险些气晕过去,暗道,好你柴世延,奴家一番好意,倒让你这般糟蹋,且记下,待过后若得机缘,与你一并清算,落后柴世延遭难,怎想到今日却是起因,也是那句话老话说好,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却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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