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仔细,去瞧了瞧,听见他几句醉话,言道,宜春公子为了柴府大娘子,可是费劲了心计手段等等,今儿这事出来,思想起来如何不知,老夫人难道不记得,在咱们府花园子里的事了,当日花园子里有内眷,宜春公子如何不知,却跟老爷闯了进来,如今想来,可不都是为了玉娘。”
老王氏摇摇头只是不信:“想那宜春公子府里美妾如云,什么美人未见过,怎可能为了一个玉娘使这些手段。”
冯氏苦笑一声:“纵贤妻美妾相伴,男人哪有个足的时候,莫不是这山望着那山高,吃着碗里还要惦记这锅里的,便弄个天仙家来,三朝五日也平常了,只这等越是得不着的,越要谋上手才行。”
老王氏这才信了几分道:“若真这般,岂不坏了事,那宜春公子的手段,哪里是个寻常的,他一心要谋玉娘,柴世延这番获罪哪有个好儿,且玉娘夫妻情深,如今还在咱们府外头呢,又大着个肚子,让我老人家如何忍得下心不理。”
冯氏道:“莫说老夫人不忍心,便我这里也过不得,这般不理会,却辜负了我二人的情分,更何况,这回主理此事的是兖州府衙大人,协理的便是兖州府的吴通判,当初柴世延拒了那寡妇的亲事,可是县里谁人不知,那寡妇落了体面,如何不怀恨在心,这会儿落在她表叔手里,哪有个好,便不是谋逆余党寻个由头,也难活命。”
老夫人道:“便知道这些也无用,倒是不如你遣个人把底细说与玉娘,劝她一劝,纵她念着夫妻情份,却形势比人强,还是好生回家养胎,若柴世延有造化得了活命,再续夫妻之情也不晚,若不得命,好歹留下了柴家的香烟,不至于断子绝孙,也算对得起柴家的祖宗了。”
冯氏也是这个意思,更怕如今夜深风寒,玉娘怀着个身子,在风口里立着,真有个好歹儿,如何是好,便遣了跟前的婆子出去。
玉娘在府门前立了足一炷香时候,陈玉书忙劝道:“这般祸事,谁人不避着,你便在这里立上一宿也无济于事,却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且家去再做道理……”
正说着只见门里走出个婆子,正是冯氏跟前伺候的,玉娘忙上前,那婆子到了近前见礼道:“大娘子怀着身子,莫再风口里立着了,我家老夫人夫人不便见你,却有一句话要婆子说与大娘子。”说着在她耳边如此这般把因果缘由说了一遍。
玉娘听了身子不由晃了几晃,那婆子急忙扶着她:“大娘子保重身子才是,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玉娘何曾想到,不是柴世延负心的,却是自己害的他有今日这番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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