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做云洲山间普通的散修,这也能翻出花来不成。”
宫主评价道:“若是有心利用,现在看来无关紧要,可事到临头,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我看谁敢!”符远知咬牙——谁敢,吃光全家!
宫主拍拍徒弟绷紧的脸,笑道:“乖徒弟,你着哪门子的急?”
“弟子急天下当急之事!”
于是坐在窗户上的宫主差点笑得跌下去,全靠符远知一把抓住。
“你以为,为师山里闭关了一千年,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宫主说的是闭关,但符远知想起来仍然眸光一暗。
他忽然一跳,惊道:“师尊,您如今想起前尘往事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前世记忆了?”宫主也惊了——他以为这小崽子虽然八卦了不少,但不至于摸得这么清吧?
符远知讪笑,红着脸道:“因为……从前发生过一些事……”
万年前。
云梦之主手持莲纹缳首刀,踩着至上魔尊从云端一起坠落,那时候云梦天宫才刚刚从云泽川长河腾空而起,云梦主人的名号还远不如后世这般威服四方,但他平静无波地踩在魔尊鲜血淋漓的胸前,袍袖展开,如同漫卷浮云;手持染血长刀,却仍然像是手握某种风雅乐器。
魔尊见过世上种种峥嵘,每一样情绪都有着炽烈的味道,可是魔尊眼里的云梦主人就像一片云,云是没有情绪的,云会下雨也不是为了宣泄自己的意愿。
所以,云梦主人提着刀追了他几万里,终于在九天之上将他斩落,也并不是因为云梦主人好战斗勇。
至上魔尊觉得自己大约是脑壳坏了,或者刚才跑太快,风把大脑吹丢了,因为他竟然像不受控制一般脱口而出:“我心悦你,可否——”
“不可。”云梦主人没等他说完,眉梢都没有动一下,手腕翻转,刀刃锋芒流转,他说,“下辈子吧。”
——一语成谶,所以这件事教导我们,修为太高不要随便说话,指不定那句话就因为过高的修为而被天地意志铭刻,成了对未来的预言。
“所以,师尊万年前早就答应过弟子了……”
孩子,“下辈子吧”好像不是这么理解的?
而且宫主满脸纠结,听徒弟饱含爱意地诉说自己万年前是如何砍他的……
修魔不会带来抖m副作用吧?
宫主伸手按住徒弟开开合合的嘴唇,两只手用力扯开他的衣服,摸了摸如今光滑的胸膛,无可奈何,叹息一般说:“好啦,我这辈子肯定不会再砍你了。”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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