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姐姐,你妹妹呢?”你怎么把她甩掉的呀。程希款款坐下,“我特意请了鲁少卿、吴守备家中的庶女,如今命她陪着玩耍。”身份相近,相谈甚欢。
冯婉眨眨眼,“程姐姐你好厉害。”知道庶妹要跟来赏桂花,就提前请来别人家的庶女,不动声色把庶妹推了过去,并没碍着什么事,甚好甚好。
程希淡淡一笑,纤纤玉手端起细腻温润的定窑白瓷茶盏,慢慢喝着茶。在座四女之中程希年纪最大,今年十五岁,却尚未定亲。程帛只比她小几个月,今年也是十五岁,都要议亲事。程帛的生母秋姨娘担心程帛说不上好人家,想方设法蹿掇着,让程帛时常出来见客。自己往后若想要份清净,怕是难了,程帛定会时时刻刻跟紧自己。
四女闲坐赏景、品茗、谈天。阿迟看着满园的桂树,附庸风雅,“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冯婉小孩子气,忙跟着卖弄,“一枝淡贮书窗下,人与花心各自香。”那急切的小模样,惹的阿迟、程希、冯姝都笑。
玩了一会儿,冯婉命人拿了钓杆,坐在湖边钓鱼。冯姝微笑摇头,“你哪里坐得住?”程希则是笑咪咪哄她,“婉儿若钓了鱼,姐姐命人现做鱼汤,定是鲜美之极。”冯婉大喜,“好啊好啊。”专心钓起鱼来。
亭中只剩下阿迟、程希、冯姝三人,程希幽幽叹了一口气。有些话憋在心里实在难受,跟父亲不敢说,跟母亲不忍说,跟旁人不便说,能倾诉衷肠的,也只有眼前这两位了。
冯姝温柔又同情的看着她,“程姐姐,我懂得。”咱们是同病相怜呢,我家中那位庶妹,也是一天到晚的不消停。亲近她,亲近不起来;疏远她,父亲又不喜。好不叫人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