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过世,闻言鼻中一酸,强笑道:“这个我懂。阿悠,我也是一样,小时候不怕我爹,等他老了之后,很怕很怕。怕他生气,怕他身子不好,怕他突然去了,留下我孤单一个……”
两人相对唏嘘。
水冰心临走,抿嘴笑着,“有令尊弹压着,阿珩能收收性子也好。若不然,他若欺负了橦橦,咱们都是心疼。”
悠然眨眨眼睛。欺负橦橦?我家橦橦不欺负人已是好的。
水冰心回去之后,兴致勃勃寻思着如何收拾宅院,务必要把家里布置的舒适清雅。她的工作量很不小,要一下子收拾三栋宅院:她和长子钟琏住中间,次子钟珏住东边,幼子钟珩住西边。三栋宅院离的不远,用钟煓的话来说就是,“听见哭声,咱们就能过去哄孙子。”
钟珩时常出门,回来后容色如春,顾盼生辉。水冰心难免纳闷,“不是说了外公不待见他?以外公的脾气,他就是去了平北侯府,也见不着橦橦呀。”
钟珩是单人独骑来往的,连个小厮也不带,除了他本人,无从问起。可是水冰心或明或暗的询问过,钟珩浅浅笑着,眼波流转,不置一词。
“成啊,长本事了。”水冰心笑骂一句,把白眼狼儿子轰走了。赶紧走吧,没良心的孩子杵在这儿,不够让人生气的。
水冰心是聪明人,潜下心来细细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平北侯府有外公,魏国公府可没有!橦橦若和师公游游逛逛的去了魏国公府,那里,可没人针对阿珩,也没人约束橦橦。
水冰心没猜错,魏国公府确实成了钟珩、张橦常来常往的地方。张劢随和,阿迟善解人意,师公乐呵呵的,“阿橦喜欢便好。”通没人管他俩。
张橦和钟珩有时在书房看书,有时在花房赏花。白发师公时不时的吊在窗户上向里观望,两个孩子规规矩矩的,不过是脸略红了一红,甚好甚好。
其实钟珩很想不规矩,不过张橦提前警告过他,“师公的功夫可是出神入化,你若是被他老人家捉住了……”后果自负。
钟珩想想,媳妇儿还没娶到家呢,忍忍吧。已经惹恼了外公,可千万不能再惹恼师公,否则,真是死定了。
所以一直规规矩矩的。
张劢回家后总是先悄没声息的过去看看小妹、钟美人,才回房见阿迟。阿迟哪有不知道的,偷着发笑。要说男孩女孩还真是不一样,这要是个男孩,家人哪用操这份心?
“果然弄了个美人啊。”阿迟随口说道。
张劢漫不经心问道:“他很美?”一一,你也觉得钟珩这小子好看么。
阿迟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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