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严庆悲痛欲绝,几度昏倒,儿媳、女儿更是哭着喊着要和母亲一起去了。徐郴夫妇听后颇觉恻然,“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丧母之人,可怜啊。
徐次辅却是微微笑着,心情愉悦之至。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徐郴夫妇唏嘘一番,也就把严家诸人抛到了脑后。
陆芸隔一天便去一回魏国公府,把阿迟管的极严,不许用冰,不许吃寒凉之物,不许吹冷风。“我是出了阁的姑奶奶好不好。”阿迟嘻嘻笑,“您不能把我当三岁小孩儿来管。”陆芸哪里听她的,一点不肯放松。
回到灯市口大街,陆芸一天一天的盯着黄历,算着日子。徐郴发觉之后,粲然一笑,“做什么呢?”怎么老盯着黄历,是何道理。阿逊要娶亲,且还早着。
陆芸笑咪咪抬头,“不告诉你。”徐郴笑着摇摇头,招手叫来一双幼子,查问起功课。徐述、徐逸都是神气活现的,“爹爹,我全都会,您考不倒我!”
灯市口大街徐家,很和美。
欧阳老夫人还没过五七,吉安侯府也是一片白素,二老太爷钟亨去世。“阿迟要去吊丧吧?”徐郴问陆芸,“吉安侯府是孟家亲戚。”
陆芸唬了一跳,“去不得!”灵堂阴气多重啊,这才怀了身孕的人,可不能到那种地方!
徐郴不解,“怎么了?”两家是亲戚,闺女做晚辈的,去吊个丧怎么了。
陆芸坐不住了,“命人套车!我这便去闺女家,好生嘱咐她。”徐郴莫名其妙,索性跟她一起出了门,“我许久没见阿迟了,看看她去。”没良心的丫头,虽说苦夏,也不能两个月不着家吧,不知道爹爹想她么。
到了魏国公府,齐齐全全的一大家人,从师公、外公外婆到张并、悠然、张橦,全都在。“大夫才走不久。”悠然笑容满面说道:“准准的,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陆芸是早有思想准备的,只是面目含笑而已。徐郴乍闻喜讯,乐的傻了,只会说“好,好,好。”张橦嘴角抽了抽,好嘛,合着二嫂的爹爹跟二哥一样,就会傻乐!真是有什么样的女婿,就有什么样的岳父。
☆、102为犹将多
徐郴傻乐了一会儿,眼中看不见爱女,未免有张望之意。张并吩咐,“橦橦,去唤你二哥二嫂出来。”张橦清脆答应,一脸不怀好意笑容,往里间去了。
悠然低低告诉陆芸,“阿迟还好,不过是略有害羞;仲凯一直看着阿迟傻笑,简直目不忍睹。故此,方才外子命他回房去,乐够了再出来。”
陆芸莞尔,“真真还是个孩子。”悠然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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