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深淡淡道:“胃出血很容易演变成胃穿孔,以后不准再喝酒,辛辣,冰冷,都不准再吃。”停顿了一下,他补充,“医生说的。”
乔稚楚没有答应,她的脑袋很疼,闭着眼睛好受些。
病房内静了许久,期间有护士进来更换输液瓶两人都没说话,乔稚楚终于忍不住睁开眼说:“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可以。”
他不答反问:“你觉得陈邦德刘墉司徒松这些人会帮你?”
乔稚楚微微一愣,没想到她才昏迷几个小时,他已经把她的请陈邦德他们吃饭的原因都查清楚了。
季云深冷笑:“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三年前你和司徒松一起打过官司,让他颜面扫地,他一直都记恨着你,这次你落魄,他在背地里还踩了你多少脚,你居然还奢望他们帮你,你傻了么?”
乔稚楚哪里会不记得她和司徒松的梁子,叹气道:“我请的是陈邦德,我哪知道他会跟着一起来。”
“陈邦德就是好人了?”
乔稚楚反感他这咄咄逼人的语气,但转而一想他说的也是真的,无论是司徒松还是陈邦德,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她在饭桌上都把话说得那么直白,他们的回应只是让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可她有什么办法呢?
律所到了如今这地步,她除了把每个办法都试一下,还能怎么样?
“我又不是一个人去的,我身边还有陈明和晓雯,这次他们肯帮我,我就欠一个人情,不肯帮我我也能全身而退,我……”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没耐性再听下去,“在走廊我说的话,你认真考虑吧。”
“……”乔稚楚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回到我身边,我可以免你惊,免你苦,免你四下流离,免你无枝可依。”
乔稚楚胸口狠狠一疼。
回忆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指不定在什么时候就忽然涌上来,就像现在,类似的情话,好多年前他也曾说过,可后来呢,他留给她的不过是毫无理由的远走,不过永无止境的绝望。
乔稚楚忽然浑身一个激灵,当年那个暴雨夜,她踩空摔下阶梯的疼痛,一瞬间将她从迷离的暧昧中拉回来,她难以抑制地喘了口气,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下,冷静了好一瞬,才问出口:“那你呢?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如果说她想从他身上得到安稳,那他想从她身上的到什么?
“抒发吧,一个人这么多年,总会有想人陪的时候。”
他握着她的手,像以前一样,大拇指的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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