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奇怪,今天中午的时候,车不是停下来休息过了吗?怎么又停了,难道是车坏了。
司机拎着一个玻璃瓶上了车,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了,刚去买了一瓶醋,咱这就走。”
“哪个供销社没有醋卖,你跑这公路边上买什么醋啊!”车上有人觉得奇怪。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家是个小吃店东西特别好吃,他家的醋还好,跑这条道的司机都喜欢到他家来吃饭,走了再顺便打上瓶醋。”司机放好醋瓶,发动起车“我上次带了瓶回去,家里人都说好,这回顺路再买一瓶。”
刚刚睡醒的张家栋脑袋有点不清醒,他呆呆的看着窗外,觉得似乎有些熟悉。车大约开出来100米,他突然想到,刚才那个小店里招呼客人的男人,不就是他姐夫嘛!旁边的那一线五孔大石窑不是他姐家嘛!
“师傅,停车,我到了。”他窜出座位,对司机叫着。
司机一个急刹车,满车的乘客都哗的前倾。
车停稳了,司机开了门,咆哮一句:“要下车怎么不早说!”
“就是的,刚才停那么长时间不下车。”车里的乘客也抱怨着。
张家栋一路说着:“对不起,不好意思。”好容易挤到车门边,下了车。
理理衣服,拎着包,张家栋大步流星的往回走,走到小店门口,正好碰到拿着一摞碗准备到另一个棚子去的田兰。两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呆的站住,看着对方。
收到张家栋的电报,家里人就开始盼着他了,田兰偶尔也会想到他,尤其是被二流子调戏,心里委屈的时候。
开了春,冰化了,草木抽芽了,猫开始□了,附近的光棍二流子也开始骚动了。从家来回店子的路上,经常有人冲田兰唱让人脸红的信天游:
青线线(那个)蓝线线,
蓝格莹莹彩,
生下一个兰花花,
实实的爱死个人!
五谷里(那个)田苗子,
唯有高粱高,
一十三省的女儿哟,
数上(那个)兰花花好……
要是放在上辈子,田兰会用高跟鞋砸死他们,用防狼喷雾喷死他们。可是现在田兰只是张家湾的一个年轻小媳妇,她的言行必须与她的身份相符合。人家虽然是在挑逗她,可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她要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上去打人,一个泼妇的名声是跑不了的。因为年前继母闹的那出事,田兰已经够出名了,她可不想再出一次名。
但听着那些酸歌,她的心里就委屈、难过,她开始常常愤恨的想:你们这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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