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别吓着孩子,是我不对,在外头这么多年,也没想着给家里人带些稀罕物,是我的不对。”张家栋笑着对两个孩子说“舅舅在南边当兵,南边有海,等回去了,我托人捎几只海螺,舅舅给你们寄回来好不好。”
海螺自然是没见过,可是书里提到过,猫蛋一听舅舅要给她寄这么稀罕的东西,连声说好,小脑袋瓜里还想着到时候把海螺带到学校,同学们该多羡慕她。狗蛋还小,不知道海螺是什么,反应没有他姐姐那么强烈,况且他只对好吃的感兴趣,海螺听起来不像是好吃的东西。
因为张家栋明天就要走,吃过饭,田兰连店子都不顾,一家三口赶着回家,给张家栋准备带走的东西。
这倒是让张有堂一阵惋惜,觉着今天没聊尽兴。晚上躺在炕上还发感慨:“老话都说,‘少不离家是废人,老不离家是贵人’。柱子在外头闯荡这么些年,果然长进了,不像咱一天到晚窝在山沟沟里的人了。”
回到家,张家栋烧火,田兰准备路上带的吃食,婆婆把早上在老街买的土特产和准备给张家栋带走的一些衣物整理整理。
张家栋一边拉着风箱一边说:“上次你给我带的酱,家里还有吗?有的话再给我多带点,部队里的战友都喜欢,上次带的那瓶都吃完了。”
“那酱就是普通的酱加些辣椒什么的熬的,你要是想带,我这就熬。”当初给张家栋带那瓶酱,完全是因为家里穷,没什么好让他带走的,再加上大家都说田兰做得酱好吃,田兰就顺手做了一瓶,让他带上。
田兰记得当初想着南方湿热,为了保存的久,还特意把酱做得特别咸,“哥,那瓶酱我做的特别咸,你都吃完啦,还让你战友也尝了?”
看着田兰一脸意外的表情,张家栋笑了,“这事说来话长,你不知道,我们打仗的时候哪有时间吃饭啊,都是些罐头、压缩饼干什么的。刚发下来的时候,一个个等不及的打开来尝,都觉着好吃。等正儿八经打起来了,天天吃那没滋没味的东西,大家都腻得慌。”
张家栋想起那帮人吃压缩饼干时的受罪样,就觉得好笑,“南边热,东西摆不住,我怕打完仗回来,酱坏了不能吃了,走的时候就把你的那瓶酱带上了,反正那瓶子也不大。时间长了,那压缩饼干我也吃不下,就天天蘸着酱吃,别说又咸又辣的还真不错。有战友瞧见了就也来刮上点,一来二去的,没几天一瓶酱就没了。”
“你们部队的人不会都刮过那酱吧!”田兰有些着急,那酱做好了之后她尝过,说实话和她的真实水平相距很大。
“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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