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多,火车站也是熙熙攘攘。田兰抱着一个大包,被汹涌的人流裹挟着前行,老远看见高举的牌子,拼命地往那边挤。
“指导员,你说咱举着个牌子,嫂子能看见不?她识字不?”士兵举了老半天牌子,手都快累断了,他禁不住问身边的指导员。
“嫂子经常给连长写信,怎么可能不识字。”指导员正忙着左右张望,随口答了一句。
“那可不一定,都说嫂子怎么漂亮,怎么能干的,在我们乡下,越是漂亮能干的女人越是不识字,早早就下地劳动了。”小战士嘴里叽里咕噜的嘟囔。
田兰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挤到牌子下面,刚开口叫了声:“同志!”
廖长安看到了她,高兴的说:“是田兰嫂子吧,我是廖长安。”
“你好,廖指导员。”田兰放下大包,习惯性的伸出手。
廖长安愣了一下神,也伸出手和田兰握了握,“嫂子,这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上车吧。韩军,帮嫂子把东西拿上。”
“是!”叫韩军的小战士高声应道。
“辛苦你了。”田兰回头对小战士笑了笑,包里七零八落的装了不少东西,怪沉的。
小战士没有说话,只是呵呵的笑,觉得这嫂子年轻漂亮,对人还客气,真不错。老兵们都说,连长媳妇是花大价钱买回来的,现在瞧着,冲这长相钱花的就值。
田兰不知道小战士正在把传闻和她本人作对比,一路上只顾向廖长安打听张家栋的情况。
汽车驶离火车站,在闹市穿行了一阵,停在军区总医院门口,田兰在廖长安的陪伴下走进病房。张家栋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看不出身上有什么伤,倒是脸上裹满纱布,只露出口鼻,远看就像一团白色的大毛线球。
一路行来,田兰不断告诉自己,事情既然发生了就按发生了来,千万不能哭、不能慌。可是看见躺在床上的张家栋,田兰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紧了一下,眼泪刷的下来了,她赶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嫂子,你别担心,连长没伤着大脑,医生为了保险才裹成这样的。”廖长安解释到,张家栋裹成这样,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他是大脑受伤。
“是兰子来了吗?”张家栋现在看不见,其他感官却异常灵敏,他刚刚好像听见了女人的哭声,再加上廖长安叫嫂子,他直觉认为是田兰来了,抬起手,在空中乱抓。
“哥,哥,是我,我来了。”田兰快步走到床边,抓住张家栋的手“对不起,我来晚了。”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张家栋抓着田兰的手,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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