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王寅说,“你不是十八岁了。”
王辰的生命中因为沉睡平白消失了几年,阅历和认知仍旧停留在不到二十岁的岁月里,他的前半生是在宠爱中长大的,自然而然的就习惯向哥哥撒娇来换取权利。如今这般,哪怕没有陆鹤飞出现,王寅也需要让王辰离开自己去过自己的生活。
谁都不可以拒绝长大。
王辰的挣扎无效,他没有经济能力也没有社会能力,他抵抗不了王寅的权威,只能灰溜溜地躲起来,试图等王寅心软。他用来交换的条件无非是王寅的宠爱,然而建立在情感羁绊上的赌博是非常被动的,如果对方铁了心,那么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这对王辰而言是非常悲哀的事情,他意识到自己跟王寅之间隔着的其实并不简简单单的只是血缘,那是个幌子。他在王寅眼里是个孩子,不是男人,王寅会理所当然的为他做各种各样的决定,决定他们之间关系的是感情的激进与退让,这东西非常主观,不是客观存在的物质条件。
王寅做好了饭去叫王辰,王辰生闷气的躲着不出来,王寅一气之下饭也没吃摔门离开了。他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在北京城里乱晃悠,现在晚高峰的时间段还没彻底过去,有些地方还在堵车,他就靠着车窗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一口,好像唯有车内这一点小小的空间才是他的全部。
他突然间觉得自己非常失败,事业上受制于人,感情上也始终没有个着落,家庭关系也搞不定。他像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上班族一样,烦闷时只能躲在车里抽烟,一推开这个门,如同洪水猛兽一般的现实就会将他侵吞。
想到就会头疼。
换做以前,他大概没个几个小时就会对王辰态度软一些,这次他想做个了断,干脆晚上连家都不回了,在外面的酒店开了个房间过夜,天亮了直接去上班。
他到了公司迎面碰上了于渃涵,于渃涵简单的跟他打个招呼,本来两人都要错身而过了,于渃涵又退了回来,说:“哟,昨儿上哪儿浪去了?恢复原本纸醉金迷的生活了?”王寅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来上班,这是最好的证明。
“哪儿跟哪儿啊。”王寅无奈的说,“我现在家里家外一团乱,内忧外患,真的非常中年危机了。”
于渃涵看笑话一般的说:“男人啊……啧啧。”
王寅说:“有事儿么?没事儿我走了。”
“哦还真有。”于渃涵说,“既然看见了就先跟你说一声儿吧,周末李德明有个私人饭局,你去还是我去?”
王寅纳闷儿的说:“他没跟我说啊?”
“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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