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也许她也早是柳家妇了。
只是经过十多年岁月洗礼,那人的脸庞早在脑海里模糊成了一团光影,只那身姿,还停留在原处,格外的挺拔,格外的清朗
喜鹊瞅见母亲出神,娇声笑道:“娘,您老说我没人要,瞅瞅,眼下不就来了一个,啧,就是忒小忒傻了点,还不够我揍的!”
说完还不忘撇撇嘴以示嫌弃。
这这这难道她家丫头以为相公就是拿来揍的?
海棠额头冷汗都要冒出来了,这丫头,真是死脑筋不开窍啊!
冲着喜鹊挥挥手,赶小鸡似的把她赶走,海棠无力道:“去去去,赶紧的边儿去,娘看到你脑仁疼”
原以为一场闹剧就这般结束了,不曾想五日后的黄昏,一辆软轿悄无声息停在村东口处
海棠被请进了黄羊镇。
满香楼的花厅一如十多年前般,花团锦簇,富丽堂皇,奢华至极。
海棠缓缓上前,一步一步,似穿过光阴,走回到了旧时光里
大堂里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花厅门口,带路的小厮早悄悄的退下,偌大的楼里,除了她之外,似乎再无一人
厅中窗栏前,那男人锦衣华服,长身而立,楼外灯火明灭,在他依旧俊挺的侧脸上留下跳跃的光影。
她定在花厅屏风旁,不敢前行,却也不能后退,就这般拘谨的站着,一如无数日子之前,后卫司那东二室里
“你来了”
柳行武缓缓转身,轻声道。
十八年未见,他还是那般模样,只是浑身的戾气早已不见,气度少了恣意乖张,多了儒雅雍容
她在看他,他也在定定的看她。
海棠不敢放肆,连忙垂头,福了福身,轻声道:“民妇给王爷见礼了”
屋里响起脚步声,淡淡的,轻轻的,片刻后,一双青色纹金靴子落入眼底。
柳行武伸手,虚浮她一把,轻道:“起身说话,莫要与我这般生疏”
海棠不动声色稍稍退后了些,躲开他的碰触,一如多年前
柳行武微微愣神,弯起嘴角自嘲般笑笑,又道:“六月天暑气重,喝些醒胃的花茶,我母亲特意晒制的”
说着话,男人回到小桌边,抬手倒满茶水,作了个邀人的手势。
海棠无法,惴惴不安过来坐了,端了茶碗浅啜一口,抬眼看他,见他眼神幽暗不见底,沉沉的看向她,这般直白,实是于理不合。
不由越发尴尬,掩唇轻咳一声,海棠拘谨起身道:“王爷邀民妇前来,不会只是喝茶闲聊?民妇家事繁多,夫君见我一人前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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