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有些波澜,他那千山漠雪的面容与眼底似有什么一闪而过:“从长计议。”
有那么一瞬的恍惚,章瑾觉得,他对她或许还是有些感情的,也许因她是孩子她妈。这一恍一惚,对上他的眼骤然清醒,他或许也意识到仅凭他想要回洁洁的抚养权是不可能的,加之宋母极力凑合两人破镜的情形来看,他此番态度和这些日来的态度,嘴上说也不愿离婚,大抵是为了麻痹她神经,然后给她个措手不及?
章瑾把他的态度从头到尾细细地分析了又分析,认定了他采用曲线救国套路。
以为他还会说什么讽刺的话或和她杠着,却被他的大手紧紧捂住了眼,又一改方才的态度,极可恶地说:“闹腾半晚还不嫌累啊,我累得慌,你慢慢折腾吧。”
眼睛恢复光亮,他已经半躺着到了床上,抬手揉了揉章洁洁的眉,忽然说:“这丫头,要不是敢确定她是你生的我都要怀疑,你长得也不赖,她的基因是不是我们两的。”
一口嫌弃,眉目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柔柔地绽放。
章瑾瞪了他一眼,半天才想得出驳他:“也许是孩子她爹不怎样,这怨不得她娘。”
宋迟嘴角抽了抽,瞧了她一眼,淡淡笑了笑:“也许是把我们不好的基因全都给吸了去。”说着还不忘提醒:“明天周三吧,那什么漳州工程开标了吧,有把握吗。”
章瑾愣了愣,未料到他话题转得如此之快。
宋迟又道:“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我可以告诉你东信的报价……”
章瑾有些意外,对宋迟此番行为甚是费解,要知道如果东信输了这标段,章瑜还不给气死。想起能气到她,章瑾抬眼去瞅了一下他,恍然道:“你是想我和她拼个你死我活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在这之前,林霄已经探到了,章瑜才是东信真的掌权人。所以林霄万分诚恳地为他之前散布的‘谣言’郑重其事道过歉,尤其是说东信老板配得上她一事。林霄不提,她也把这事儿刻意放脑后的。
他微笑说:“也可以这么说。”
宋迟的话章瑾不全信,洁洁也在熟睡中,想着下半年的债务还得靠这个工程,也就不多做无谓的挣扎。走前很想把洁洁一并带走,思考半刻只嘱咐宋迟尽职尽责,她自己则开着车回家,一头扎进工作里,天微亮了她去床上躺了一小下,起来时头有些胀痛,随意掰了一颗止痛药,水也没兑就吞了,驾车直接去了建设方。
她不想章瑜今天会来,从头到尾散发出强势干练的气质,与之前几次相见截然不同。章瑾对她连表面功夫都省去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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