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同事都会替班的。不过水哥就像是把钱扔进了老虎机,满不在乎地继续这么干。
坐在办公室里,水哥照例先饮一壶热茶,喝得过瘾了,以致大汗淋漓了,他便满意地站起来,准备开始干活。
如同我们已知的,法医的工作说忙也忙,说闲也闲。没有尸体送到的时候,他通常没什么事情,只需要检验前几天经手的尸体,看能不能找到当时未发现的痕迹。
这一天也是如此。水哥站稳了,拖出了陈真佳子的尸体。
陈真佳子就是那个崴了脚、被唐彼得救助,却又被人掰断了脖子的可怜女人。
昨天,一拨又一拨的办案人员来看那女孩的尸体,拍照、取证,因为那是时下最棘手的大案。可除了王昭,没人来看陈真佳子的尸体。水哥觉得这是命运的不公,因此一来就先看看她。
水哥刚把她拖出来,还没仔细过目,停尸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哟,水哥,怎么今天又是您?”运尸人抬着尸袋向他打招呼,“辛苦您了。今天怎么又是您当班?唉,水哥的运气不好,今天这具尸体不大好处理呀。”
怎么不好处理了?水哥还在猜想着。让火烧死的?水淹死的?高腐?木乃伊?还是……签收了单据之后,运尸人就告辞了。水哥回来,拉开了包裹着尸体的黑色袋子。
哦……袋子一拉开,他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一具新鲜的男人死尸。之所以说麻烦,是因为尸体皮肤表面沾了许多碎玻璃。这些碎玻璃大多是刺入男人小臂的,也有一些还残留在男人的脸上。
又看了一眼,水哥不由得怔住了:咦,这个男人的脖子歪向一侧,右侧的脖颈处软绵绵的。水哥用手一托,又放下,脑袋就又歪向那边。这模样就好像他小时候看到的死去的麻雀——软绵绵的,俩黑溜溜的小眼睛无力地洞开着。
水哥最讨厌麻雀,不喜欢看到它们飞,不喜欢听到它们叫,更不喜欢吃它们——这倒是与小时候受到的关于“四害”的教育没什么关系。
小的时候,也就是20世纪70年代,水哥是个好孩子。那时候的学校里,没多少学生认真上课,也没多少老师认真教书,不过水哥很好学。也许就像现在的孩子,轻而易举地在学习,就不拿学习当回事了吧。水哥没有几本书,就总是抱在怀里,吃饭看,睡觉看,甚至走路都看,父母也管不了他。
说来也奇怪,水哥从小这样看书,竟然没把眼睛看坏,不过也还是遭遇了几次危险。其中有一次,水哥一边走一边看书,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身子一矮——呃,怎么了这是?水哥茫然地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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