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不是废物,你说你还有何用!福晋,李氏,人家都能全身而退,怎么轮到你了,让人拉回来的……却是一滩肉末!!你成心在折磨谁?你想过富灵阿和弘昀的感受否?你让他们如何面对那残酷的现实!爷说什么你都吊儿郎当,生死关头你也吊儿郎当!蝼蚁尚且懂得偷生,明哲保身的道理连个低微的牲畜都懂,莫不是你连它们都不如!”
四爷越说越厉,张子清终于成功被他那张毒嘴骂哭,拍打着往他的脸抓去:“你就会骂我!你就会骂我!你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想这样吗!我想吗!那个人有病,放着别人不追单单就追我!好不容易我弄死了他,树上还蹲着一个!还放冷箭!那箭就那么轻轻擦过我身体,我就头昏脑胀,接着凭空又冒出一个坏蛋!我就这么倒霉,我有什么招!除了拼命跑我总不能硬碰硬吧?我头昏脑胀掉下了沟滚了好几个圈侥幸没死,可那人却也跟着下来拼命要弄死我!我好不容易逃了,虽然什么都忘了,可也到底挣扎着捡了一条命活了下来!我拼了命活下来,你却骂我,你还咒我,你良心都喂狼狗了你!”
见她哭的厉害还奋力挣扎似乎要往外跑的架势,四爷也顾不上理会额角的几道抓痕,忙按住她安哄道:“你莫哭了,爷不骂你就是。”
张子清拿手掌按住他的脸往外推,恨声哭道:“你离我远点,我再也不要见到你这个渣!奶奶啊,您去哪了啊,您要是见到有人这么欺负您的心肝,您岂不是要心疼坏了啊——”
好端端的一个下午,景阳宫就在这哭天抢地的哭嚎声中度过,四爷令人将门窗都关紧实了,然后就这么僵着脸听了一个下午的凄凄切切哭喊声。这女人有个特点,那就是她是真敢闹,她若真闹起来,她是不会管你是哪根葱的。
一个下午四爷就在女人哭声连带着指责声度过的,待她哭声止歇,他学会了一个新名词,渣。虽然他不解其意,但他十万分的肯定也不是个好称呼,因为这个字今个下午从她嘴里蹦出的次数不下百次,对象自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