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舒怀以为她在叫自己。
程从衍解释:“这首曲子,叫舒怀。”
“哦。”贺舒怀放松,靠在栏杆瓷砖上。
偌大的走廊,就剩他们两个人,悠扬的古琴随晚风四散,融入点点星光。
他陪她静静听完了这首古琴全曲。
只是,看着程从衍越发皱起的眉头,他问:“这首曲子,有什么问题吗?”
“它中间有一段错了。”程从衍拉回进度条到中间,又听了一遍,“这里,不该是这样弹的。”
她刚刚在楼下听到的,就是弹错的这一段。
“啊?”
贺舒怀接过手机,看到这是很著名的一个古琴演奏团弹奏的,不禁神奇地看向程从衍,“你确定?”
“确定。”
程从衍笃定的表情叫她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贺舒怀翻了翻这首曲子的简介,说:“可这是古代的曲子啊,你怎么知道人家演奏团弹奏的不对?难不成,你还是穿越来的?”
明明是说笑的语气,可是看着程从衍无比认真的模样,贺舒怀勾起的唇角又不禁慢慢放了下去。
“不是。”还是程从衍先低了头。
她攥着手里的字条,塞到门缝底下,起身对贺舒怀说:“天很晚了,我们走吧。”
“哦……”
贺舒怀看一眼狭窄的门缝,拎着书包跟在她后头。
“我直接送你回家吧。”
走到校门口,他看着程从衍又要往对面公交站台走,就下意识拉住她。
“程渺渺。”
何清依刚好也跟朋友走出来,见到贺舒怀拉着程从衍手腕,眼里顿时泛起异样。
而她那个朋友,恰好就是曾邀请过贺舒怀参加话剧社的秦梨。
程从衍挣了两下挣开贺舒怀的手,背到身后,跟何清依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