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压下去,安静的躺了回去,她努力的摒弃脑海中关于梦里的一切,思索着明日该要如何阻止这场定婚宴。
不论明日证实的结果为何,她都不想嫁给景时卿了。
即使心如针扎般的痛,但她不做那坏人良缘的恶人,也不让父亲做以势压人的权贵。
她是褚家女,是褚家捧在手心的金枝玉叶,是被爱包裹着长大的姑娘,她有她的骄傲和尊严,做不来强人所难之事。
虚情假意,她不稀罕!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她面前温柔和煦,情意绵绵的时卿哥哥,竟有着那样一副高高在上,冷傲淡薄的姿态。
那间包房不止隔音极差,还露了一个小孔,是她想听得更真切靠近时发现的。
她太想确定隔壁的包房里是否有他,所以她鼓足勇气去偷看了。
透过那个小小的孔,她清楚的看见了正襟危坐的景时卿。
他的面上是她未见过的矜傲之色,对于同行之人的言词他未有半分反驳,反而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为难与无奈,最后清清淡淡道了句,‘好了,太子殿下该要到了,叫人备酒菜吧。’
从始至终,他未抱怨过半句,但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这桩婚事就是她褚瑜心悦于他,才叫褚家施压,逼他景时卿不得不娶。
褚瑜紧紧攥着手心的被子,一向清澈如水的眸里泛起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发现的戾气。
她不知道景时卿为何要这么做,他既然有心上人,又为何要来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