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犯了众怒,可此时那满脑袋是血的可怜凄惨样儿便已叫人恨不起来了。
跟着太子出来的几位大人面上划过一丝了然,怪不得魏世子怕求不到一个公道,原是因他知晓,无人会为他说项。
褚明鹤也不由得多瞧了几眼魏钰。
不论事实如何,这个少年已经赢得了人心。
因为在大多时候,舆论往往会偏向弱者。
他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
景太傅能被点为太子之师,又怎会看不清眼下的局面,当即上前朝顺义候拘了一礼,面带愧疚道,“不过是儿郎间的打闹,顺义候不必如此苛责令郎,况且此事还未有定夺,说不准谁是谁非,左右太子殿下在此,定能替两个孩子主持公道。”
顺义候还要告罪,却硬生生被景太傅拦着,只得点头称是。
“先处理好伤口再论。”
萧怀宸也知眼下这情况没办法偏袒,皱了皱眉道。
哪知魏钰将头一扭,带着鼻音道,“我皮糙肉厚的,流这点血不打紧,只想快些求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