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逗留多久,便匆匆离去。
宁樱站在屋檐下看他走远,其实很多时候若换位思考,她是没有李瑜那般有勇气去抗争的。
就算在现代,她也拿不出为一个男人义无反顾的热情。
可是他能,那个随心所欲,意气风发的男人蕴藏着她看不到的力量。
他既可以循规蹈矩,同时也拥有打破陈规的魄力。
那种魄力促使他领着一群锐意激进的年轻人给大雍注入了新的活力,推进了一场波澜壮阔的制度改革,为后来的嘉和盛世奠定了坚实基础。
从开年离京到入秋归来,这几个月郭氏委实担惊受怕,故而听到李瑜回府后着实高兴不已。
李瑜一入府门就朝福寿堂奔去,同自家老娘请安。
数月未见,郭氏激动得热泪盈眶,拉过他的手道:“瞧瞧你,竟去了这么久才回来,让老娘我担心得够呛。”
李瑜道:“孩儿不孝,也不知这些日阿娘身体可安好?”
郭氏拿帕子拭眼角,“好,就是你离京的日子,我日日惦记着,生怕你在外吃了苦头。”
李瑜咧嘴笑,母子二人坐下说了许久的体己话。
长春馆的李竞得知他回来,也过来探情形,兄弟二人唠了阵家常。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偷偷拉过李瑜问:“你去扬州做什么?”
李瑜愣了愣,知道肯定是张胜告诉他的,便忽悠道:“办点私事。”
李竞皱眉,却也没有多问。
傍晚秦王过来用晚饭,一家子坐在一起热热闹闹。李瑜跟他们讲了许多在金陵的事,绝口不提扬州。
秦王只觉得自家崽出去一趟,长了不少见识,捋胡子道:“看来还是得多出去走走,见识多了,眼界也要开阔些。”
李瑜点头道:“今年儿已经弱冠,也该出去闯一闯了,明年就上奏圣人,自请离京外任。”
此话一出,郭氏不满道:“好端端,离京作甚?”又道,“你还年纪轻轻,多在朝中历练些时日再出去也不迟。”
李竞也道:“是可晚些再出去,且外任需得三五几年,回一趟京可不容易。”
秦王道:“那就在京畿片区好了。”说罢看向李瑜道,“你若真打定主意要外任,我什么时候进宫跟圣人下盘棋唠唠,说不准他就允你留在京畿了。”
李瑜看着他们笑,现在父慈子孝,估计等会儿就得变成仇人了。
想到等会儿要气两个老人家,李瑜忙给秦王夹菜,让他多吃点。
秦王一点都没察觉到苗头,倒是李竞,隐隐觉得自家兄弟多半要干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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