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就让一切恩怨烟消云散,不必再执着曾经的业障。”
“殿下身上戾气过重,檀越日后需多加劝诫,方能仙寿永昌,福寿延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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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中,李循听宋廷汇报完今日无相寺发生的事情,眸光晦暗不明。
长安城那么多寺庙,她为什么非要去无相寺。
还被她碰见了沈婼。
以前李循自然不会担心,但现在他害怕失去沈虞的每一种可能。
他不杀沈婼,只是不想要她死的太简单,可这话传到旁人耳中,不知为何就成了他有意包庇沈婼。
并且李循心里也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有意纵容,或许沈婼也找不到机会害沈虞,真正害死沈虞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徐铭也好沈婼也罢,甚至是赵王世子,都不是害死沈虞的真凶。
那时他心灰意冷,懒得去理会这些传言,现在可不一样,传到沈虞的耳中,他岂不是成了看着锅里的还想着碗里的负心汉?
宋廷说:“想是那沈婼听说了太子妃要去无相寺的消息,故意打晕了婆子,才逃出来,不过她今日已削发为尼,看样子好像也放下了一切。”
李循冷笑一声。
他自然不会信沈婼那些什么放下一切的话,扔给宋廷一枚对牌,“去调一队卫军,这次务必看好了她,终生不得踏出所供奉的神龛,若是出什么差错,提着头来见孤。”
宋廷领命而去。
李循又处理了一会儿政务,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才沐浴更衣,净手煴香。
夜探香闺这活计做娴熟了,不用月照引着也轻门熟路地就进了沈虞的卧房中。
他今晚不似前几日,来得有些晚,沈虞点了盏灯伏在案几上看书,竟也没睡。
听到动静回眸看了他一眼,又扭过头去继续看书。
李循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不太好的预感。
他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雕放在沈虞看的书中间。
“这是什么,怪丑的。”沈虞拾起来,皱起鼻子。
李循凑过来说:“这是你。”
沈虞仔细端详了几眼,一抬头,待看见他眸中的戏谑之意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戏弄她。
“你!可恶!”
她捶过去,李循一笑,接住她的拳头,把她抱在怀里揉了揉。
她真的好香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