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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吓得惊喘出声。
她艰难地向绛月予扯出一个笑容,想上去抱起她,但最终怕对方有什么烈性传染病,跺了跺脚转身落荒而逃。
哭河的人看到了这一幕,也怕绛月予有病,不知不觉离得远了些。连香都不在她周围插了。
小女孩周围渐渐没了人。
她已经习惯这种寂静。
自小就没有人愿意靠近她,她的父亲如此,她的母亲如此,她的兄长如此,奶娘侍女也是如此。
所以她就只是十分漠然地坐在石墩上,静静看着黑河。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咦?”
身后突然有谁轻轻地咦了一声。
绛月予原本是不会理这样的声音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这声音太悦耳好听了,她竟下意识地回过头去。
这一眼,就是沉沦之始。
她看到了一个踏月而来的谪仙。
对方青衫广袖,纤尘不染,墨发瀑布般倾泻在腰际,浑身披着朦胧素淡的神辉,墨色双眸比溪水更温和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