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读铃响起后。
盛薇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五官秀气,说话的语气平和温柔,“我看过你初中到转学前的成绩,你的底子应该是不错的,就是高一的时候退步了些。”
她操弄着话术,尽可能地把伤人的事实用委婉的方式表现出来,但中间刻意的停顿还是出卖了她真正想问的问题:怎么会退步这么多名次?
乔司月初中念的市重点,精英荟萃的地方,名次一直没跌下前五十。中考发挥稳定,除去体育分,文化成绩在全市排到前二十名,理所当然进了当地最好的高中,之后又被分到最好的班级。
全校重点关注的班级,配的都是特级教师,用的教材是最难的,教学节奏也快,没有老师愿意为了一两个跟不上进度的学生刻意放缓节奏。
乔司月思绪容易飘散,尤其上物理课,课后看了习题还是一知半解,但她从一开始就抱着进文科班的目标,理科对她来说不过是一段没有必要的过场,也就没下苦工夫。
渐渐的差距拉大,加上她有意无意地失分,在班级里的名次极速下滑,从年级十五退步成班级三十五。
中规中矩的成绩,只能上个普通一本,距离乔崇文希望她靠取一所名牌大学的期待差了十万八千里。
然而乔崇文只看到她的退步,下意识将此归咎为她的不上进,但那会他身陷失业困局自身难保,对她也只是口头批评几句,骂过后继续缩在他的犄角旮旯里自怨自艾。
其实那一个半学期,算得上是乔司月最难捱的一段时光,可惜整个乔家笼罩在乔崇文失业的阴影里,她晦暗的情绪只能成为最不重要的一粒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