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指,“夏副厂长的亲媳妇和亲儿子都在后面排队呢,你也赶紧的吧,别在这儿给夏副厂长丢人了。”
夏母见叶晚油盐不进,知道她是铁了心跟自己作对,转去拉赵美玲,“小赵同志,你快帮我说说她啊,你三叔不是赵主任吗?还有赵厂长……”
“婶子,”赵美玲连忙打断夏母,她进厂办,就连这次晚会主持,已经有不少人在背地里嚼舌根说她走关系,要是再当这么多人的面搬出自己三叔和小叔公,就为了夏母插个队,她以后在厂工会还怎么混,“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后台找郑干事对主持词,我们等会儿见。”
说完,踩着高跷快速离开,走得太急,脚不小心崴了一下,钻心刺骨的痛,即便这样,赵美玲也不敢再做停留。
夏母伸出去拉赵美玲的手,很尴尬地僵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请吧,夏副厂长的亲妈。”叶晚朝保卫科的黄队长招手,后者立马赶过来,客客气气地将夏母往队伍最后面引。
一路上所有人都看着夏母,感觉被针扎似的,从头到脚地不自在,心里更是恨毒了叶晚,都是那个死丫头,让她再次颜面扫地。
“弟妹厉害!”总算亲眼看到夏母吃瘪,李梅浑身舒爽,冲叶晚挑了下眉。
叶晚一点不骄傲,“妈,我先带你们进去。”
走了两步,后脑勺一阵凉风吹来,叶晚回头看了一眼。
果然是宋城,正追在她屁股后面扇风,亦步亦趋,小心翼翼。
叶晚提前跟沈科长要了几个靠前的位置,将宋父宋母他们安顿坐好,刚要出去接着站岗,张琴阴魂不散地堵在过道上,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啧啧,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人家美玲等会儿就要上台主持晚会了,不像某些人只能站在外面当接待,人比人气死人啊,还白白帮别人写主持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