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个穿着夜行衣的年轻护卫持剑走近,一边将臂弯里搭着的紫貂大氅递给景立,一边道:“主子,都解决了,走吧。”
从他的角度,看不见被景立挡住的青妩。
景立也没说什么,他将氅衣披在身上,“那就走吧。”
好像也全然忘了自己身后还有个人似的。
他这一动作,青妩的身形便彻底暴露,护卫没料到她的存在,先是一怔,跟着便要去拔腰间的长剑。
青妩下意识地往后躲,却忘了身后是树,撞得肩膀生疼。
她捂着肩膀跪下去,泪水不受控制似的涌出来,小小的身子缩在树根边上,好像一只误闯了围场的家兔。
没有半点攻击性。
景立听到声响,回身瞥了她一眼,但也只是一眼。
“宣禹。”他淡淡道。
名叫宣禹的护卫听出他的意思,握着剑柄的手指收紧,“主子,这小姑娘不能留。”
景立却是往旁边瞥了一眼,那里有一个拔了盖子的火折子。
火折子里面塞得是棉花、芦苇和硝石硫磺,极易燃烧。
在这样茂密的树林里,到处都是枯枝,冷风又强,火折子光秃秃的扔在地上,一不留神就会起火。
景立注意到她身上的披风,针脚细密,还勾着金线,想来身份不会简单。
他言简意赅,“不必多事,走吧。”
“是。”他这样一说,宣禹也不再多话。
他们的马就在不远处,宣禹指了方向,跟在景立身后离开。
两人的脚步声愈行愈远,青妩绝望地滑落。
那边应该守着太子的亲卫,此时却没有半点动静。
多半也是凶多吉少。
青妩靠在树干上,呼啸的冷风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娇嫩的皮肉生疼。
她的手心磨红一片,还有地方渗着血丝。
青妩自虐一般握紧,针扎般的痛苦密密麻麻地袭来,提醒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她已经消失了这么久。
太子不见人影。
她的姑姑、未来的婆母是助她陷入这样境地的帮凶。
父亲……
她苦笑一声,大约方家的人还不知道她失踪了吧。
青妩将下巴垫在膝盖上,今天已经流了太多的眼泪,眼眶发干。她埋头,眨了眨眼,再抬头时,眼前忽然多了一双皂靴。
她倏地愣住,是在做梦吗?
顺着靴筒往上看,竟是刚刚离开的那位护卫。
“大人,您……”她怕自己想多了,试探着开口。
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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