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还要纠结几天,这种事换做一般人,确实不太容易立刻接受,自己当初只是个猜测,都还疑神疑鬼了大半个月,不过崔绎是个直脑筋,想不通就丢,也不会太影响。
崔绎奇怪地问:“入席?要宴请何人?”
持盈上前来挽着他,一同回房去:“好容易人都回来了,我吩咐了厨房做几个像样的菜,一来犒赏一下大家,算是个庆功宴,二来眼看入秋了,收了麦子又要做别的,也罢接下来的任务分配好。”
崔绎看着她:“还有三?”
持盈“嗯”了声,接过丫鬟们捧来的衣物,亲自服侍他换上:“先生当初让博木儿和桑朵跟着你一起去拦杨将军,便是有意收服他们,成与不成就看今晚。”
崔绎默默地捋了捋袖口,持盈将他的衣襟抹平,腰带系紧,然后仰起头看着他,温声道:“山先生也说博木儿是一匹野马,既是野马,便不是那么容易收服的,实在不行,放了他们反倒是一种恩惠,至少将来北征的时候,王爷不必担心在路上栽跟斗不是吗?”
“博木儿这个人,的确是个人才,”崔绎穿好便服,又等持盈也换了身明艳的衣裙,然后搂着她到外间宝座上坐下,一边说,“骑术了得,又精通暗杀、下毒,追上北狄使节团后,我与他设法沿路消耗北狄人的实力,想法总是不谋而合,配合也算默契,若非他对你念念不忘,我却是有心要交这个朋友。”
持盈忍俊不禁,打趣地问:“都说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王爷怎把衣服看得比手足还重要?”
崔绎横她一眼,有板有眼地回答:“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谁扒我衣服,我断他手足,有何不对?”持盈笑得直不起腰,只得称赞:“王爷英明。”
崔绎嘴角微勾,笑容温暖:“他若是看上别的人或者别的物件,本王向来不是个吝啬的人,给他却也无妨,唯独你不行,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这一番直白的话直听得持盈面红耳赤,心中却又柔情激荡,忍不住依靠在他怀里,使坏地问:“真的?除了我,什么都行?若是他要程大人给王爷的星渊剑,王爷也给?”
崔绎斩钉截铁地点头:“给,不过一把剑,本王没了它也照样上阵杀敌。”
持盈笑了笑,又问:“那金乌呢?”
这回崔绎纠结了,犹豫啊,挣扎啊,最后憋出一句:“不行,金乌随我出征近十载,是生死不离、荣辱与共的挚友,不能给。”
持盈本就是逗着他玩,看他那表情严肃得好像真有人问他要金乌一样,便笑着说:“说笑的罢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博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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