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以为,是你的正妃替你医治的呢。”梁淮帝神色不明,他已经不得不怀疑上次的中毒事件是不是藏有玄机。
“若是璃儿知道父皇如此信她,必会高兴的很。”褚彧语气温和,与之前似乎没什么不同。
“你腿愈到底是件好事,该赏的一个都不会少。不过,对于佥都御史这个职位,彧儿可是满意?”梁淮帝忽然换了一个话题,抬眼笑道。
奉天殿里,是或明或暗的针锋相对,虞山脚下的老宅后头空地处,便直截了当的多。
“王妃,不知喊我来是何事。”言玄亦今日是休沐,昨晚得了苏璃的信,虽说只一个址处和时辰,还是让他一晚上都合不上眼。
“你难道不知道我喊你来何事么。”苏璃冷淡地开口,她袖口处藏着七彩,转身看向言玄亦,不知为何,不过是半年未见,看起来却似乎老态了许多,眼尾的暗褶虽不掩他的清峻,到底还是有些憔悴。
不过,这又关她何事。
“我。。你的娘亲。。”言玄亦的声音忽然有些不自觉地颤抖,哪怕是当年去北拓当使臣之时,一句话之间都是生死的时刻,他都没这般的慌乱和词穷。
“她死了,你不是应该已经知道了么。”苏璃不给他机会,往回走了几步,拉开了与言玄亦的距离。
苏璃突然笑了一声,那声音太过苍凉,让言玄亦心下一凛,他有些害怕听下去。
“她就死在我的怀里,吐的血能沾透你现下这件衣袍,可是你那时候大概是在陪你的夫人和儿子吧。”
言玄亦心里一阵绞痛,声音沙哑,“璃儿,我其实。。”
“我知道,你是为了南朝。”苏璃对上言玄亦的眼睛,低沉的声音像是一把钝刀,割着他的心,“这就是你思考再三的借口么,可是我娘凭什么是牺牲品,她做错了什么,要用命来成全你的国.家大义?”
言玄亦站在苏璃对面,看着她满眼通红,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他能说什么,对着自己的女儿说那个所谓的儿子不过是褚流阮与外人所生,还是说他找了洛绾十几年却一直没有音讯,他能说什么。
洛绾死了,这便是结果,他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言玄亦有些脱力地向后扶着一旁的矮树,眼里似乎失了神采。
“你没有其他的解释了,对么。”苏璃将手伸进袖口,七彩便缠上她的手腕,她也有一刹的心软,因此才会多问这一句,可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便不能收手。
“没有,是我负了你们。”言玄亦低垂着的眼眸里满是死寂。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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