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热不冷地默默承载,只微扯了扯唇角的肌肉,小声无奈嗔笑:“做什么?妈妈回来要骂我了。”
“不想走了。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人到底有几面性?恶魔是他,孩童是他。迄今给自己最多温柔的是他,依赖自己的也是他。
陈素依旧轻声,敷衍又耐心地哄:“快走快走。不要吵着我睡觉,困死了。”
直到门被轻轻带上。她闭眼假寐躲在黑暗中,却睡意匮乏到清醒丛生。
入夜时分,撑着身子去拿搁在床头柜的电子表,妈妈敲麻将还没有回来,而这种空旷的安静几乎要将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