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上虽仍和她说着这些烂话,可我的心中却有千般不舍和百般伤感。
于我而言,除了逝去的娘,师父便是我在世上最亲的人了,可我却不知道在她心中我到底是个什么位置,也许对她来说,我根本算不了什么,甚至不如一盘香喷喷的鱼香肉丝来得重要。
正当我和师父又陷入沉默对视之际,身旁的涧碧再度不合时宜地叫了两声,也不知它是饿了,还是在催促着我赶快离去。
涧碧叫了两声后,又凑到了我身边,蹭着我的腿,摇着尾巴。我无奈一笑,温柔地摸了摸涧碧的头,让它稍安勿躁。
师父看了看涧碧,又看了看我,终于开口道:“去吧。”
我认真地看着师父,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一刻,师父没有笑,她的双眼也在认真地看着我,这竟让我有一些失神。
师父过去常吹嘘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我对此总是嗤之以鼻,但有的时候我竟会觉得她说的并非虚言。
因为师父不笑时真的很美。
但问题是她爱笑,尤其喜欢猥琐地笑。她爱把她那双好看的眼睛故意眯成一条缝,将秀气的樱唇故意裂得很开。
最后师父留给我的便是那样一个猥琐的笑容。
师父的笑容猥琐而熟悉,可她的眼神却有些陌生,甚至还有些可怖。
那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临行前一晚我问了师父一个问题,我问她,涧碧怎么办?
师父道:“要不你自己带着,要不你送给乡里人养,反正不要留给我,若是留给我,我明天就把它煮了吃狗肉火锅。”
我知道师父做得出这种事,所以万万不敢将涧碧留给她,可我也舍不得将它送给别人。
最终我还是决定带着它和我一同前往京城。
下山的路上,涧碧表现得比我还兴奋,因为这是它被我收养后第一次下山。涧碧很听话,所以我很少用绳将它拴住,如今也不例外,我笑着看它摇着尾巴,跑跑跳跳,东嗅嗅西闻闻,一副快活自在的模样。
涧碧是在娘去世后一年来到我的身边的,那年师父接了个单子,要去极北之地杀一个人,她说她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这个小东西,觉得我会喜欢,便把它捡了回来给我做个伴,免得我在她下山去杀人时觉得寂寞。
第一次见到涧碧时,我吓了一跳,我问师父怎么捡了一只狼回来。
师父说这不是狼是狗,随即师父还顺带吹嘘了自己几句,说她的徒弟就算是要养狗也要养只与众不同的。
那段日子我正当在学词,想着要给涧碧取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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