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沉清荷的恢复情况超出了他的预期,他把这功劳归功于周竞的仔细照顾和沉清荷的心态转变。
对于病人来说,心态远比病因来得重要。
他这次回来不止是要给沉清荷做检查,不列颠造了一台新医疗器械,配套的还有部分医药,他想把沉清荷带到不列颠去治病。
“我想把沉夫人带到不列颠去治病。”
怀特的语气太过寻常,以至于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叫“把沉夫人带到不列颠去治病”。
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周竞,“你说什么?把清荷带到不列颠去治病?”
他是聪明人,知道怀特为什么想这么做,一定是因为不列颠有沪城没有的医疗用品。
可是从沪城到不列颠,光是航程就要大半个月,这还是在海面天气良好的情况下,若是遇到大风大浪,一来一回加上治疗的时间可能半年都不够。
怀特见两人脸色变了不止一次,坦然开口,“不列颠有更好的技术,算上路程,可能只需要四个月就能治好她。”
四个月!
比他们原先的预估整整提前了两个月的时间。
“我不同意。”
“好。”
周竞一脸错愕地扭头看向沉清荷,他完全没料到沉清荷会点了头。
她看上去坚强又独立,做事自有章法,可她其实非常粘人,她这下一同意,等于两人有四个月的时间见不到面,明明两人还没有分开,周竞心里已经有了离别的情绪开始怅然若失。
两人意见不同,那就需要商量过后再做决定。怀特给面子地留了空诊室给他们商量。
怀特一走,周竞就着急地问,“只是快了两个月而已,更何况路上那么远,你去了不列颠水土不服怎么办?”
“但我想试试。”沉清荷握住周竞的手,温暖的温度透过她的手传在周竞的手背上,她的动作温温柔柔的,似乎是在让他安心。
能够早些治好她的病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让她愿意用四个月不见面的时间去尝试。
沉震南常和她说人生在于尝试,早年间她觉得大部分的尝试都是对于拥有健康身体的人来说的,对于一个正在生命倒计时的人,尝试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但她现在不同,她现在并非处在一个倒计时里,而是在一个求生的轨道上,她向一辆不会调头的火车一般勇往直前。
周竞很清楚,沉清荷决定了的事是很难改变的,只是他实在太过担心了。
担心她路上晕船呕吐,身体不舒服了怎么办?还担心她到了不列颠人生地不熟,没个人说话解闷,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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