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证据吗。”大门牙指着大黑牛肚子说:“他不止杀了大黄,还将大黄的肚子都掏空了,里面的内脏扔到了我家门口,能干出这种恶心的事除了疯子还能是谁。而且昨天我刚跟他打了一架,他一定是记仇,杀了大黑。”连峰的娘是个本分的妇人,忍不住大哭起来。
陈升嘴角又开始抽搐起来,陈善道:“陈升,你干的?”
“不……不是……我,爹。”陈升否认道。
“就是你干的,除了你这个疯子,谁跟我有仇。”大门牙连峰咬牙瞪着陈升,陈升摇头说:“我……我没有杀……你的牛,我也不是……疯子!”陈升有些激动,越激动嘴角就越抽搐,说出来的话更是前后不接。
“疯子,疯子,你就是个疯子!”大门牙冷笑道:“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疯事没有人知道……”
“我说了……我不是疯子!”陈升冲倒了大门牙,穷凶极恶果然似疯了一般。大门牙在陈升身下大呼救命,陈善走过来想要拽开陈升却发现自己拽不动自己儿子,陈善怒道:“混账,住手!”
严成摇了摇头,黎斯走上来捏住陈升的胳膊,陈升顿觉两只手变得没有一丝力气,整个人也似一摊烂泥一般从大门牙身上跌了下来。
大门牙被几人架着离开了,这个平日里牙尖嘴利的家伙尝到了疯子陈升的厉害。陈善扬手欲掴自己儿子巴掌,黎斯拦住说:“陈老伯,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就是陈升杀了连峰的牛,仅凭动机,不足盖棺定论。”
陈善叹息一声,放下了手,不再看陈升一眼,回头转进了村屋。
斯见风波已平息,待离开。这时陈升突然对黎斯道:“谢……谢。”虽然陈升的嘴角还在抽搐,让他本就不善的样貌看上去如同恶人,但黎斯相信陈升这句话乃是发自真心,黎斯对陈升点点头,离开了陈善村屋。
严成回头看着宁长尚问:“宁捕头,如何看方才之事。”
宁长尚迎着严成目光道:“连峰死牛的伤口我检查过了,刀刀砍进骨头里,可见砍杀黑牛的凶手应是经常使用刀具,否则力度不会有这种效果。而若凶手经常用刀,则一定会在手掌固定的位置留下刀茧,我方才观察过陈升,他手掌上没有刀茧。”宁长尚说完,严成点头赞说:“宁捕头观察甚微,且正中要害。只是这个陈升却也存在疑点。”
“老前辈可是说陈升的铜镜。那面铜镜做工精巧非是寻常百姓家里的东西。”宁长尚一句点到陈升的疑点,严成望了宁长尚一眼,满意的点头说:“抚仙村里的怪事越来越多了,越怪就说明这里面越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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