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滞留针,透明的水管里往上上面挂了几瓶吊水。
程岁宁发现他的药水好像要挂完了,走近了点,仔细一看果然要见底了。她弯腰去按他床头的呼叫铃,两秒,护士的声音出现。
“怎么了?”
程岁宁说:“水没了。”
“好的,来啦。”
护士站就在隔壁,护士来得很快,将最后一点药水用针管推进去,然后将其他东西收走。
可能见他们两奇怪,要出去时还回头又看了他们一眼。
程岁宁垂着眸,想去看他身上的伤,目光还没移过去,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是左手,滞留针还在,胶带贴着,程岁宁睫毛眨了下,不敢动,他会回血。
他也很老实只是拉着手,只是慢慢从交握变成了十指紧扣,然后又松开手指捏着了下掌心,又去捏指尖,时间都因为他慢条斯理的动作变得温吞。
她心口麻麻的,手因为被他这么捏着,手心都开始微微出汗,最后是她有些受不了,手指微微缩了下。
他这才抬头又看她。
“有点远。”他说。
程岁宁听话的又离病床更近了点。
他本来就是坐着,她走近得都已经挨到病床边了。周温宴还觉得不够近,拉着她坐到病床上,在程岁宁还没反应过来时抱住了她。
一点都没让她有拒绝的时间。
他病服上有很重的消毒水味道,程岁宁抓着他衣尾,身体有些僵硬,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他会疼。
程岁宁没见过这么弱的周温宴,是真的心疼了。
“疼不疼?”她问。
似乎因为听到了她的声音,他身体顿了下,然后抱得更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