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以算是人赃俱获,不容他分辨。
这样她很快就会采取行动,惩罚也好,羞辱也罢。
不要让他一个人,在牢里度日如年,枯坐着等她。
预先埋下的果实收获了预想之中的发展,解萦长舒一口气,又隐约担心这点成效杯水车薪,打击了他的积极性,但若真起了效用,他总会找到可乘之机,一举脱出。
解萦悲哀地设想,万一有一天,她真的失去了他,又该如何自处?几年前的雪夜就经历过这样的撕心裂肺,虽然这些年表面看不出任何异常,那时心中产生的空洞一直在心底最深处留存,即便将他控制在自己身边,空洞也未被这扭曲的安全填满。想想也可笑,每当他被她打得血肉模糊,或在她身下被她弄得溃不成军时,虽然不见得多喜欢,但她能感受到一种连结,一种确认他在她身边的连结。内心无所凭依,她只能用这种胡作非为来填补始终无法完满的亏空。
她想和他一直在一起。所以——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也好,她都想让他在自己身边。
可她没料到,他的变化令她不堪承受。
解萦知道自己是贪心不足,在一切伤害存在的前提下,她又想不声不响地让他重回过往。
可她该怎么做。跳出来跟他说:我后悔了,我不应该这么对你,那些把戏其实没什么意思,我以为我会喜欢那种状态的你,但我高估了自己。现在我想让你像以前那样,只要那样和我在一起就好。可以吗?
即便这种话她有脸说得出来,对面的大哥又要做何感想。
他的苦难是她对自己喜好测试的实验,实验到了尽头,她就想翻篇从头来过,仿佛一切从未发生。那这样他经历的一切又算什么?仅是铸就她偏好的垫脚石吗?
这样的他们怎么可能有相守的可能。
解萦不想失去他,所以只能尽可能补救。
如今的大哥将自己的人生过成了一潭死水,能让他重新焕发生机活力的事,自然是离开她。那个她始终洗脑自己他有所企图,实则并无任何举措的猜想。她的最终目的当然不是为了让他逃离,首要是要将他的生机调动起来,其他事可以慢慢来,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碎瓷片有节制地在自己手里一片一片碎掉,君不封的掌心不知多了多少细碎伤疤,整天机械地摩挲着这些拘束,只在上面留下了很浅的痕迹,甚至远远比不上自己身上的伤疤来得刻骨铭心。
但解萦始终没有来。
他在每个摩挲到兴奋地时刻都会下意识看向铁门,等待她突如其来的撞破,这样他可以顺理成章被她折磨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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