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送他一个关于自己的美好谎言。
大哥伏在她身上,有些粗重的呼吸吐在她的冰冷的肌肤上,让她愈发留恋他身体的温暖,两臂紧紧缠住了他,把他按进自己怀里,解萦眼里闪烁了,想她之前不耻的得到了大哥,却很少记住他身体的温度,肌理的力量。她到现在依旧会为进入大哥的身体而静静的激动,即使是想到这件事,身体也会变得燥热,这是她的本能,她憎恨过了,也最终拥抱了她自以为是的残缺。可大哥与她的交缠却让她恍惚。他们的身体结合的那样紧密,她却并没有之前那种强烈的情欲快感,取而代之的,是其他交杂的情绪与思虑。
情事来得如此轻而易举,愈发显得过往的求而不得分外沉重。大哥在她的身上开疆辟土,会有当初与她同样激动的心思吗?也许此时此刻他们的交欢,才达成了大哥当时不惜抛却灵魂的夙愿,他要健康坦然地来爱她,不顾及一丝一毫的过往来占有她。以前他在神坛上,扮演着全然的神,现在他跌落了神坛,向她展露了他赤裸的欲,不是源自她的调教和改造,是他的性别,他的身体的拥有的原初渴望。
他成了一个有血有肉有缺点的普通人。
两样都好,两种模样的他都好,她都爱。
爱他就是个无解的难题,即便心中满怀着对他的愧疚和疮痍的伤疤,即便在之前她厌憎自己的迷恋。她还是会为他着迷。这种着迷本身就令人绝望,她一度因为愧疚没有办法与他相守,又因为自己的死期将至,不假思索地到他身边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看看就好,看完就走。但她没法走。
一切责难与克制在见到他端着鱼汤推门而进后变得灰飞烟灭。
迷恋让她铭记着她的罪,又自暴自弃的,收敛了一切真实的自己,只是看着他活。看他故作姿态的在自己面前卖乖。
她贪恋他沉迷他的赤诚,因为这是她鲜少目睹的姿态。
愈是放任,愈是堕落。
回过神来,她已经再度深陷与他的情欲之海中,无法自拔。
生死与过往都被她抛诸脑后,她只是单纯的被他兴高采烈的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