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变得重,几近噬咬。她点燃了他一直压抑的趋近于野兽的欲望,他渴求惩罚的欲望一如他愿想将自己生吞活剥,她都是他的,他们彼此都逃不了。
漫长的夜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依然精力旺盛,解萦在死去活来中昏迷又转醒,始终能感受到他的精力在跳动,迟钝的痛感唤醒了她的肌肤,周身似乎也泛起疼。
大哥到底有多发疯?
他的强大,他的贪婪,他吝于流露的占有欲,这一切都令她深深着迷,从前只认为粗暴带来的是对对方的羞辱,现在方才明白,他偶然粗暴一回,她感受不到任何自尊心破灭,只是平静迎接着他的撞击,冰凉的手慢慢摸索到他的脸颊,擦拭他滔滔不绝的泪水。
他却在这时拒绝了她的柔情,他强行打开了她的身体,唇舌贪婪地品尝着她泥泞的私处,一直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她很快被他带上峰顶,但他仍是不停。没来由的恐慌笼罩了她的身心,此刻他们颠倒了立场,她成了一度身不由己的他。一阵头晕目眩后,解萦一时有些意识不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过了很久之后,男人拿来一块干燥的软布,擦拭着她的身体,还在忍不住抱怨:“臭丫头,尿了大哥一嘴。”
解萦听出言谈中若隐若现的打趣,一下绷紧了身体,脸上燥热。可还没等她说出一句话,大哥靠近了她,亲昵地咬住了她的耳朵,“可是我喜欢。丫头,以前咱俩也没这么昏天黑地过,偶然来一次,还挺不赖。可惜这辈子也没几次喝‘琼浆玉露’的机会了……下辈子你多担待点,多给大哥几个机会,让我来好好看看你,好不好?”
他的语气平静,已经听不出任何悲伤,并且可以坦然地与自己相约来世,解萦知道,大哥已经接受了他们既定的未来。
她冲他微微一笑,“好。”
“当然,趁还没到下辈子,你体内的琼浆玉露,我可要天天喝个够。”
已经可以想象到他脸上的垂涎,解萦不住低声骂道:“贱骨头!死货!你你你你……老荡夫!讨厌!”骂着骂着,她低低笑起来。
白日的野游,让彼此认清了一件事,一件无关此生亦或来世的永恒。他们笃定彼此的缘分,哪怕生生世世大部分时间都在错过,也会有花期相撞的一天,他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或早或晚,不论今生亦或来世。命运是既定的金丝笼,迷途的鸟总会回到笼中。缘分被镌刻在轮回里,这一世失散了,下一世还会相见,他与她都坚信。
他们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