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陆嘉意咬牙,漠然道,我会自己想办法救你。只是,我再也不会相信你。
阿意
周鹤庭眼睁睁看着陆嘉意转身离开,狠狠地将房门摔上。
他一定是用尽了力气。
否则为何关门声如此巨大,余震如此猛烈?
含在眼角的一颗泪滚了出来,滑落周鹤庭的脸侧。他突然心口郁结难平,剧烈咳嗽起来。
猛然弯腰低头,他朝地上咳出了一滩黑红的浓血
原以为自己看透了人心的陆嘉意,在周鹤庭这里反复失败。
但他至少看对了一点
那就是周氏夫妻的为人。
处心积虑了那么多年,手上沾满了肮脏与污秽,周氏夫妻用尽人间最卑贱的手段,也要实现的阵法,如今曙光在望,他们必然不能就此安心。
他们一定要眼见着这最后的三两天万事顺利,平安成阵。
因此,从未踏进宅门超过半天的这对夫妻,正式入住进来。
而对阵法而言,变数最大的人就是花姨的傻儿子,阿意。
如果不是看在周鹤庭的面子上,他们早就不动声色地碾死这只坏事的蝼蚁了。
只是,怕激起「容器」的逆反心理,他们迁就着,忍让着,直到最近。
他们住进来了,带着自己亲信的人手,把陆嘉意关进宿舍,封锁全楼。
下人们住在哪里,他们不在乎,他们要下人自己解决。
他们只要控制住陆嘉意,然后眼见阵法顺利进行。
下人们会有办法合理化主人的冷漠。他们自从上工开始,就知道,这宅子里的事不能轻易过问,不要对宅子的主人有任何感情,不要靠近三层的阁楼。
只是在生活过程中,探索到蛛丝马迹,下人们自然也会隐约察觉。
这宅子的一切不同寻常,异象频生。
少爷被这对夫妻收养,实则另有所图。
下人们心底有数,但不敢过问。
此时见老爷和夫人严阵以待,阿意又被封锁,下人们清楚,对于老爷夫人而言,好事将近了。
于是这帮人自觉搭好帐篷,住在塔楼下的空地里,沉默地见证着这宅子最重要的典礼。
只有花姨一人望向宿舍楼时,会表情复杂,充满不安。
毕竟那里,锁着她的儿子。
而被关在宿舍里的陆嘉意急火攻心,甚至有些上火的迹象。
此次不同寻常,那对夫妻进来时就带着一群人高马大的壮汉,人手充足。他不用看也知道,每个楼层一定都有人把关。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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