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所有和他们作对的大小山寨尽数拔起,当年劫掠江氏和明月的那个寨子更是早被夷为平地。
隋凤打着为梁宏茂报仇的旗号,将对方的人杀了个一干二净。
而隋凤和江氏的关系也是从七年前开始变得冷淡异常,就连隋明城出生都没能有所改观。
说实话,连明月都觉着隋凤待弟弟隋明城远不及对自己好。
明城刚六岁,对人对事还懵懵懂懂的,父母这般,他就格外依恋明月这个姐姐。
静夜里,明月轻轻叹了口气,倚靠在床头,将一只胳膊枕在脑袋后。
七年了,哪怕她记事早,当时印象也深刻,经过这七年的时光,两千多个日夜,那人的面容早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就像梦中的一样,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全都一无所知。
那袭狐裘外袍还是娘亲江氏说给她听的。
当时的顺台知县姓关名嘉,白州人,据说是白州三大宗族之一关氏的旁系子孙。
金汤寨和官府早便势同水火,她们最终没有逃去顺台寻求庇护,自然也就没能见着那位关知县,直到前年,明月才打听到关嘉因和上司不合,率性地辞官回家去了。
腊月的夜晚很冷,明月只是稍稍发了会儿呆,就觉着浑身凉透,这会儿再躺下也睡不着,干脆爬起来穿好了衣裳,摸索着点上油灯。
油灯底座是个憨态可掬的白瓷娃娃,灯芯带起昏黄的光圈,照亮这间不大的卧房。
晚上看书伤眼睛,明月按捺住了想去隔壁书房找本白州图志来看看的冲动,从床头的柜子顶上取下一张弓来。
这张弓灰桑为干,青牛做角,既结实又轻便,丝亮漆清,保养得极好,看得出来主人对它十分爱惜。
明月又到首饰盒子的底层捡了个黑色的铁扳指出来,带在手上,也不出门,就站在卧房中间,对着门口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瞄准,一下下拉着空弦。
这时候若是有人推门进来,非给她吓一大跳不可。
活动了一阵,明月心情渐渐好转,嘀咕了一声:“狗贼,吃我一箭!”松开手指,“嗡”,弓弦颤鸣不已。
算了,不想那些烦心事,先热热闹闹过个年再说。
明日等天亮了,就去见一见蔡九公蔡老神医,看看他的为人是不是像贺老先生一样有意思。
这般想着,她也不在意开弓开得胳膊有些酸疼,将弓徐徐抬高,摆了个搭弓望月的姿势,好整以暇低声吟道:“春秋几醉醒,文章最憎命,江山任驱驰,生死与功名……”跟着哼起了小曲。
贺老先生的这四句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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