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很简单。
实在想不出什么特别的要求,考虑到霍家的财力,至少可以索要一份昂贵的礼物。
可叶辞偏偏就被难倒了,除了考上一所好大学之外他真没什么想要的,至于他眼下面临的最大困难
那也就是叶红君的病了。
生老病死,有时非人力所能及。
这件事他甚至不敢深想,绝大部分时间,他刻意将大脑的这一块区域维持在一种麻木迟钝的状态中,不去设想如果这世上唯一一个爱着他的人离他而去会怎样,否则他会终日囿于恐慌焦虑中,连日常生活都难以维系。
周六的下午,暑气白热,一条长椅位于一株合欢树的荫蔽下,叶辞就坐在树下,心事重重地抽烟。
原本他是刷题刷累了,下楼在花园里溜达一会儿,舒展舒展筋骨。可走着走着想起霍叔叔让他提要求的事,随即就顺着这个想到了妈妈的病。
这一想,胃里沉甸甸的,像坠了块铅,他就点了支烟,结果越抽越心烦,越心烦越想抽。
长椅上齐整整地摆着一溜儿他抽完的烟屁股,莫名乖巧。
他打算等这包烟抽完了一起扔。
叶辞岔着腿在长椅上坐着,胳膊肘拄着膝,一手夹烟一手摆弄手机。
给叶红君加的病友群里这会儿挺热闹,几分钟没看消息就99 了,有人在里面发了赴x国参加临床实验的报名资料,有几个患者家属在讨论签证办理和来回路费的问题,叶辞皱着眉翻看那资料。
叶红君刚生病那阵子他对这些消息敏感性极高,这两年见的多了,失望的次数也多了,知道大多数都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去尝试存在各种不稳定因素的临床试验。人送去了,治不好就算了,就怕患者体质弱禁不起折腾,或是因不良反应起到反效果。而最要命的是不知道真假和靠谱程度,病友群里有的人是靠这个赚钱的,自称有渠道能送患者去参加什么什么试验,吹得天花乱坠,然后收了大笔报名费不干事,患者一直等到死也没等来那个薛定谔的名额
叶辞又想起了那个要求。
或许,霍叔叔会有什么办法吗?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渠道,或者,至少能帮他打听到哪里的新疗法更有希望
心脏忽然剧烈地跳了起来。
叶辞想得出神,讷讷地,把左手指间剩的半截烟往唇边递,递到半路,指缝蓦地一空。
!叶辞骇然,一抬眼,见霍听澜不知何时已立在他身旁,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那半支烟,挑着眉看他。
霍、霍叔叔!叶辞腾地从长椅上弹起来,手忙脚乱地扯了扯衣摆,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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