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趴在地上留着假惺惺的眼泪,控诉刘永贵如何被丁小琴勾引,势必要把认契搅黄不可。
丁小琴气得脸通红,叉着腰一句话都不说。她倒想冷眼瞧瞧还有啥花招他们耍得出来。
两口子一个红脸一个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说来说去无非想把骂丁小琴的话一股脑全倒出来给屯子上的人听,搞臭她的名声。
可恶的是有“捧哏”一唱一和,丁小琴大伯、大姑、堂哥、表妹,时不时接母老虎的话,好让她骂丁小琴骂个痛快。
丁小琴忍无可忍,转身去灶屋取来菜刀,准备发飙。
像上次,耍割猪草的镰刀她把母老虎杨素娥的发髻给砍了下来,这次……
这次菜刀被秦伟忠一把夺下。
“我来。”他铁着面冷冷地说,“这是爷们该做的,婆娘后头去。”
“丫头也能做,大不了鱼死网破。”
“死什么死,该死的还没死呢。你去找阿婆。”
“找阿婆?”
“嗯。”
“哦~我知道了。还是叔脑子快!”
说罢兵分两路,丁小琴在席间寻到了吧唧吧唧啃鸡脖子啃得欢的耆老——阿婆,说要孝敬她。
而秦伟忠则提着菜刀不由分说一刀劈在了放贡果的桌子上。
老木桌子是后山小屋里的那张,上头本要摆放一尊菩萨,不过因为乡里不提倡,便只摆了些瓜子、花生、枣子和猪肉冻、花馍啥的充门面。
这一挥刀,刀直接剁在了老木桌上立了起来。贡果在盘子里震了几下,好些洒到地上引得娃娃们哄抢。
刘永贵两口子见秦伟忠这架势,不知他要动真格还是装腔作势,嚣张的气焰稍微收敛了一丁点儿,停止了污蔑。
做捧哏的亲戚见状,缩回脖子老老实实吃席,不再言语。
唯独杨素娥眼见大家伙儿全都被秦伟忠的一身杀气吓得偃旗息鼓,顿觉憋屈,准备大放厥词,却被刘永贵拦下。
“好汉不吃眼前亏,瞧他那样子,爱极了小琴婆娘,已成疯狗。待会儿咬了你,老子可不帮你。走,咱俩吃他一顿好的,也对得起刚给的礼金了。”
“死鬼你还送了礼金?!”杨素娥听到自家“出了血”,气急,“你就是想补贴那骚狐狸是吧?”
说完母老虎本性难改,对着刘永贵的脸又是一顿挠。秦伟忠还没出手,两人已经再次大打出手。
于是秦伟忠默默拿刀削了几根黄瓜给娃娃们一人一截咬,一边冷眼旁观,一边招待宾客。
“叔,取来了。”丁小琴端着搪瓷脸盆小心翼翼步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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