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深陷无法自拔。
某些时候武音也会觉得自己忘得差不多了,被掩埋的痛苦和悲愤随着无数日夜的交替被蒙尘模糊直至看不清面貌。
她盯着自己眼前的玻璃杯,里面晃动的液体带出点点流光。
可今天发现并不是这样,她依旧恨,依旧怨,恨那个以温柔做饵诱骗自己的少年,怨那个眼瞎不争气的自己。
顾孟说:“清培这几年过的挺好的。”
这并不是武音想听的。
她把杯子放玻璃台一放,抬头看过去。
罗清培被簇拥着站在人群中,颔首听周边人说话,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不亲近却也不失礼。
他总是这样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让人只看到一个清晰的轮廓,却挖不出内里。
罗清培扭头往这边看过来一眼,跟人说了几句话似乎在赔罪,而后走过来。
顾孟跟武音咬耳朵,语气不无激动:“来了来了,你要控制住自己。”
武音冷冷的斜了他一眼。